在屋子中間,有些無措,“還是……”
曾大夫在除錯機器,隨口道:“褲子就行。內褲也脫。”
儘管暗示了自己一百遍:曾大夫是醫生,現在是在看病,真的要在陌生人面前拉下褲子,毫無保留地暴露自己,言驚蟄還是無比難為情。
將內褲拉下那一刻,他腦袋猛地往上充血,一張臉脹得通紅,趕緊遮遮掩掩地簾子後面躲,按照指示平躺在床上時,他兩條腿並得緊緊的,渾身肉眼可見地緊繃。
曾大夫觀察一下言驚蟄的狀態,溫聲提醒:“需要的話,可以把你朋友喊進來。”
言驚蟄嚇一跳,以為他看出什麼來了。
“不用,不用。”他並不想暴露段從的取向,趕緊咽咽口水逼自己放鬆下來,“麻煩你了,曾醫生。”
檢查室與書房之間只有薄薄一扇門,隔音效果似有若無,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楚。
段從在推拉門外來回轉悠,聽著裡面時不時傳出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黑,心裡越來越煩躁。
“我碰到的地方,有什麼異常感受都告訴我。”
“……嗯。不疼,不疼,有點麻。嗯,嗯。這邊沒感覺……癢,醫生。有點脹,嗯,能……這裡有點……嗯!”
“沒事,放鬆。”
“對不起,對不起……”
段從的腳步隨著言驚蟄的驚呼聲一頓,眼也不眨地盯了會兒門板,嘴角輕輕抿了抿。
這場體檢的時間比想象中長得多,等二人終於從檢查室裡出來時,言驚蟄的耳朵根還通紅一片。
接觸到段從的目光,他都沒太好意思對視。
“先取這幾種藥,跟著服用說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