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回訊息,聽他這麼說笑了笑。
但是一看發訊息的人是言驚蟄,兩人同時都變得笑不出來。
“服了,在他身上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純倒黴蛋一個。”韓野在路邊把車停下,瞟了眼段從,“吃嗎還,泰國菜。”
段從只比韓野感到更無奈。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從感情上把言驚蟄放下了,毫無其他念頭,從心底裡就不想有。
他也明白,如果一直這樣沒完沒了地跟言驚蟄有著牽扯,他就總也不可能真正跟言驚蟄斷開關係。
可習慣與本能的力量,真的太強大,也太折磨人了。
這種事兒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韓野,偏偏自己今天還沒開車,打車前往醫院的路上,段從簡直感到了惱火。
——言驚蟄最好是微訊號被人盜了,最好讓他趕到醫院發現被耍了,最好別真的看到他躺在病床上。
如果是假的,他必然不會再多管言驚蟄一丁點閒事。
所謂事與願違大概就是這樣。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眼前這一幕時,段從先是心底一沉,緊跟著,就升騰起無端的煩躁。
言驚蟄聽見段從的聲音,整個人則直接挺起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