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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一起的時候, 段從對於那方面確實不怎麼多加掩飾。
但這會兒突然來這麼一句,言驚蟄反應了幾秒才敢確定自己沒想歪,緊跟著人就愣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言驚蟄為自己吃個醋就能有反應, 實話實說, 段從也有些無奈。
如果被韓野知道了起碼能笑話半輩子,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單身久了哪有不瘋的。
“沒逗你。”段從在心裡嘆口氣, 直視著言驚蟄, “如果不走, 我就預設你想發生點什麼了。”
言驚蟄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目光都沒敢往段從那兒看,臉皮發燙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段從又喊住他。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言驚蟄手心一墜, 段從將超市買來的那堆吃的拎給他。
“不……”他忙想拒絕。
話都沒說完,段從眼皮子一掀,只用目光就讓他住了口。
他是真的有反應了。
言驚蟄喉管一緊, 心臟開始亂蹦。
——他太熟悉段從這樣的眼神, 又直又深,要吃人似的。
購物袋很沉, 言驚蟄沒攥牢, 一邊的提手滑落下來, 段從又幫他撈回掌心裡, 兩人的指尖與掌心短暫觸碰,躥過細微的麻意。
“去吧。”段從為他推開門, 後退一步,“路上慢點。”
言驚蟄直到出了單元門, 整個人都亂七八糟的。
他那方面出問題久了,平時的心思都放在言樹苗和掙錢上,累都累不過來,每天往床上一倒,渾身乏累只想睡覺。
偶爾有些念頭,不中用的物件弄起來也沒什麼意思。這些年最放縱的時光,還是那段被段從盯著治療的日子。
從段從家裡搬走後,他又回到原本的生活節奏裡,卻忘了段從還是個正常人,自然會有那方面的需求。
就是這需求也太說來就來了。
言驚蟄不知道段從是因為什麼起了興,只以為他是隨著生病逐漸康復,又有精神去想那些事。
這一天先是由寧望的話聯想到某些畫面,這會兒又不由的開始想象段從自己釋放的樣子……
言驚蟄忙打斷滿腦子的胡想,好半天才把心情重新平復下來,開始想既然段從病好了,他們之後又不知道會變得如何。
然而這回真的不一樣了。
言驚蟄重新把生活重心放回到言樹苗身上,可即便不再生病,段從對言驚蟄的需求,照樣沒有減少。
生病時他用種種荒誕的理由把言驚蟄找來,給他削水果,陪他買東西吃飯。
病好之後,他沒再來回折騰言驚蟄,而是開始主動上門。
那天言驚蟄去做衛生的家裡有些遠,活兒也重,言樹苗放學時間都到了他才忙完。
他趕緊急匆匆的往回趕,卻發現言樹苗用電話手錶給他發了一條資訊:爸爸我已經回家了,你快回家吃飯呀!
資訊的尾巴上還跟了一個小太陽的表情。
言驚蟄先是放下一半心,以為言樹苗說快回家吃飯是餓了,也沒多想,順路去超市買了點打折的肉菜才回家。
他租的這棟房子是老小區,比當時從姐夫那裡租來的要好得多,但封閉性跟段從的小區還是沒得比,一到飯點,誰家做了什麼好吃的,隔著門就能聞到。
進樓道時隱隱聞到羊肉湯的味道,言驚蟄還有些饞,想著很久沒吃羊肉了,過兩天也去買一點,燉上白菜粉條,給言樹苗熬湯喝。
隨著樓層越來越近,香氣卻越來越濃郁。
直到了家門口,言驚蟄才意識到什麼,擱下那堆零零碎碎的保潔用品掏鑰匙開啟門,鮮香的羊湯氣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