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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從對言驚蟄的恨是真的,嫌棄與噁心也是真的,可哪怕恨到骨子裡,嫌棄到骨子裡,他就是拒絕不了,無論生理還是心理,如同一個被下了蠱的偏執病人。
在言驚蟄面前,他段從才是那個真正的笑話。
可言驚蟄什麼反應都沒有。
面對段從的中傷,他只能發出急促的喘息,緊緊貼著牆的身體依然在細細打著顫,彷彿越來越站不住了,甚至又抬起手,往段從大腿上推了推,想躲。
段從的耐心到此為止。
“推什麼?”他更兇狠地將言驚蟄推回牆上,危險地眯起眼。
“被罵醒了,知道要臉了?”他向嚇探過手腕,一把將言驚蟄攥住,“你是不是忘了跟我在一起時都是什麼樣,還想為那……”
原本還會更加惡毒的話語,隨著言驚蟄無措的躲避與掌心裡的觸感戛然而止。
段從猛地垂眼,本該乾燥的位置泛著潮,像不知什麼時候被打翻了半杯水,還帶著遺留的溫度,不溫不涼,微微發酵著的一團死麵。
“……你尼奧了?”
他嗓子沙啞,推起言驚蟄的下巴,拇指用力搓過言驚蟄不堪到無法閉攏的嘴角。
大概是在他們大二升大三的暑假, 有一回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言驚蟄一身癢癢肉,禁不住碰,段從在這種事情上又兇得很, 把他的眼淚給逼出來是常有的事。
但那次他完全是被段從給欺負了。
夏天口渴, 他兼職喝多了水, 見到段從時本來就憋得慌, 段從不讓他去, 摁著人折騰。
男生的體身構結很無奈, 什麼都從一條管道走,那什麼的時候尿不出來,只能挺著熬。
等哆嗦著承受一輪,段從趁他昏頭漲腦地沒緩過勁兒,將人帶到桶馬間生衛前, 就那麼面裡在堵命令他:“尼奧。”
言驚蟄天生臉皮薄,就算被迫接受過多少花樣,這麼不要臉的要求還是把他嚇著了。
可他滿臉通紅的拒絕根本無濟於事, 整個人被段從折騰得東倒西歪, 最後徹底憋不住了,一股股灑得到處都是。
“寶寶, 你就像……”段從當時急促的吸呼與過分的動作言驚蟄還記得, 他咬著言驚蟄的耳朵說了個流下比無的詞。
過於兇猛的修齒與塊趕一同襲來, 言驚蟄從耳孔到太陽穴猛地一縮, 心臟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淅淅瀝瀝抖個不停, 幾乎要死過去。
但在一切結束後,滿身狼狽的他被段從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極其溫柔地安慰:“沒事了,乖。沒事了。”
然而時過境遷,此刻面對相似的情況,兩人的狀況全都與當時截然不同。
段從的手勁大得嚇人,他質問著言驚蟄的狼狽,語氣裡是實打實的訝異與作弄,以及時隔多年再次觸碰到言驚蟄的關鍵置位,那份強烈的本能應反。
言驚蟄則已然崩潰了。
他被段從捉進屋裡的那一刻就崩潰了——準確來說,他的心理防線從段從在門外碰到他的臉時,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坍塌。
“我,不行……別!”他僅存的清醒裡殘留著可憐的自尊,想撥開段從的手,本能卻根本騙不了人,言驚蟄像只不靈活的牽線木偶,隨著段從越來越不假思索的力道,跟隨做出不同的條件反射。
不正常。
段從壓迫在言驚蟄身前盯著他,死死地盯著,粗重的喘息同樣彰顯著他此刻的情緒。
明明已經分手那麼多年了,明明言驚蟄的兒子都有了,就睡在隔壁,此刻兩人這樣不清不楚的摞在一處,莫名讓人有種“捉姦偷情”的噁心,以及頭皮發麻的興奮。
可再怎麼刺激興奮,這樣的言驚蟄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