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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從:她故意喊著噁心我玩的,誰是她哥哥
段從:最近不是流行那個電視劇嘛,這個哥哥那個哥哥的
段從:班裡面就開始流行這麼噁心人
段從:我聽著也膈應,但是開玩笑也不好跟人撂臉
段從:你吃醋以後我就不讓她喊了
段從:乖
他們之間的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從最初認識時自然而然的關心,自然而然扔出去的襪子,自然而然地投餵,自然而然地保持聯絡;甚至自然而然的親嘴、觸碰;再到現在,自然而然地“吃醋”與安撫。
言驚蟄都沒來及分辨自己是否在吃醋,就被段從這一條條訊息轟炸得亂七八糟。
他腦中無師自通地浮現一個詞語:曖昧。
友情一旦曖昧起來,真的說不清楚。
接受了自己會因為段從而“吃醋”後,那之後每次跟段從聊天,言驚蟄總覺得他們的對話都額外附帶了一層奇異的溫度。
明明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同樣的一個“想”字,卻變得難以啟齒,黏糊糊,像那種能直接吸著吃的果凍。
那年的元旦節,準高三生們沒有假期,段從瞞著家裡一個人回來,突然出現在言驚蟄面前,帶著給他的零食與禮物,還有一小把仙女棒。
“我想明白一個事兒,得過來告訴你一聲。不然我沒心思期末考試。”他對言驚蟄說。
言驚蟄不論什麼時候,見到段從的
這場漫長的低燒終於燒完,言驚蟄像是提前經歷了苦夏,整個人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
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凹陷的面頰上虛浮著蒼白的臉色,太久沒打理的頭髮乾枯又蓬亂,他都感到有些陌生。
不像他應該有的樣子了,彷彿變回了許多年前,那個孤僻到不堪的言驚蟄。
小時候能不管不顧地遵循本能生活,現在可不行。
言驚蟄提提精神,用力搓了兩下臉,將眼睛睜開,讓面頰看起來多點兒血色。
跟言驚蟄的狀態正相反,言樹苗最近可太開心了。
他燙傷的最後一層結痂終於脫落乾淨,乍一眼看過去,新生的皮肉雖然與原本的膚色還有差別,但起碼沒那麼明顯,洗澡的時候也不用千小心萬小心。
“爸爸,這一小塊大皮皮給你撕。”
言樹苗把胳膊橫得高高的,像託著什麼寶貝,顛顛兒地跑來喊言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