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自我煎熬,還是敵不過身為父親對孩子的愛。
僅僅分開兩天而已,再聽到言樹苗說話,就像隔了二十年。
他想把言樹苗接回來。
管什麼親不親生,他只知道這是他親手帶大的小孩。
“媽媽給你買了,都洗好晾乾了。”趙榕笑著回答,“先洗澡別凍著,等下給你拿。”
“好。”言樹苗很有禮貌,“謝謝媽媽。”
“這兩天跟叔叔和媽媽在一起,玩得開心嗎?”趙榕突然又問。
“開心!”
“真乖。是不是暫時還不想回你爸爸那裡?繼續跟媽媽住一起好不好?媽媽都好久好久沒有好好陪你了。”
言樹苗小聲嘀咕了句什麼,言驚蟄沒聽清,只聽到他最後雀躍的一聲“好”。
那邊的手機再被拿起來,趙榕的態度與剛才截然一變,淡漠地詢問言驚蟄:“聽到了嗎?”
言驚蟄坐在狹小的臥室裡,望著租房裡老舊的地板發愣。
“我以為那天該說的都跟你說明白了。我沒打算以後不讓你見孩子,但這才兩天,你急什麼?”
“有些話我不想說透,怕傷你自尊。而且小孩跟誰能得到更好的生活,我覺得根本不用多說。”
“言樹苗自己都知道跟著誰才能玩的好,吃的好。”
“你給不了他好的條件,可他喊你這麼多年爸爸,你起碼別害他。”
趙榕的態度尖銳起來,每個字都像針,直往言驚蟄耳道里扎。
他覺得“害他”這話很刺耳,想反駁,但話到嘴邊,言驚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突然脫口提出:“我想做個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