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趕著時間去接言樹苗放學。
言樹苗今天也有要求,從學校跑出來,他就仰著臉點餐:“爸爸,我想吃小餛飩。”
包餛飩費點兒功夫,不過想想段從也能吃,言驚蟄還是回家快速捯飭了一盆餡料。
麵皮實在是沒工夫整,他從超市買了現成的餛飩皮,路過促銷區看見打折的酸奶,他張望著“買酸奶送大容量飯盒”的標紙遲疑幾秒,過去拎了一提。
今天一天錢沒掙著,裡外裡還搭進去不少。
言驚蟄一邊煮餛飩一邊算賬,段從的那份沒煮,他在飯盒裡裝好,交代言樹苗自己在家乖乖的,馬不停蹄再趕去段從那兒。
進門時段從已經沒在臥室待著了,他衝了個澡,正在陽臺準備打電話,聽見言驚蟄回來,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去。
“怎麼沒吹乾?”言驚蟄一眼就瞅見他半乾的頭髮,忙把人往衛生間裡推,“量體溫了嗎?”
“沒有。”段從透過鏡子直勾勾地跟他對視,“你摸摸。”
言驚蟄往外掏吹風機的手一頓,神色複雜地抬起臉。
“快吹吧。”他把吹風機放在洗手檯上,擰身往外走。
衛生間的空間有限,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旋身的距離,言驚蟄肩膀都沒動,直接反手一抬胳膊,就將言驚蟄拽了回來。
“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是真傻還是真把我當傻子?”
他把言驚蟄推到臺子上,聲音隨著距離而壓低,又灼燙起來的呼吸撲在言驚蟄臉上,帶著段從難抑的痛苦與惱火。
“我到底還要做到什麼地步?硬的不吃,軟的也不吃,說結婚就結婚,說走就他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