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從對言驚蟄的身體太熟悉了,任何狀態下的言驚蟄他都感受過。就算體質敏感,就算喝醉了酒,現在的言驚蟄也未免過於,亢奮了。
那雙幾番慌亂的眼睛與激動過頭的應反,絕不僅僅是出於被碰觸。伴著言驚蟄又一聲不成調的驚喊,段從手臂一動,實打實地握住了它。
“……不止尼奧了,尼奧之前你就攝過了。”
段從頭皮發麻,都是難人,他試一把就知道言驚蟄發生了什麼,心理上歪曲的感受導致他手腕的力道完全在發狠,幾乎將言驚蟄就這麼掇在手心裡托起來。
可儘管反應如此劇烈,這麼半天過去,言驚蟄也只是微微漲蓬著,除了氣喘得像個破風箱,以及不斷緊抽的下復和眼珠,始終沒有更強烈的血充反應。
“怎麼回事,漏成這個樣子。”段從心底湧上奇異的感受,他抿抿嘴,掐住言驚蟄脆弱的木艮部,“你壞了嗎?”
被段從作弄到現在都沒顯出恐懼的言驚蟄,聽到這句冰冷的質問後,突然就徹底癱軟了。
“我壞了,段從。”他擒著段從的手脖,發出小孩一樣惶惑自卑的哭聲,“我,我已經好久都贏不起來了。”
段從手掌的動作一頓,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縮,投射出不易察覺的錯愕。
言驚蟄沒騙他,他身體確實壞掉了,而且壞了很久,從與趙榕結婚後不久,就出現了問題。
一開始只是純粹的無法起來,言驚蟄沒有慌亂,甚至感到慶幸——他真的無法對著趙榕履行所謂“丈夫”的義務,女性過於綿軟的觸碰讓他無比反胃,不管趙榕怎麼嘗試,只要想到段從,他就瑟縮得像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