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趙榕似乎也並不在意他行不行,她也只在喝多了酒,與情緒驟然起伏時試探過言驚蟄。
接連幾次的失敗之後,她也崩潰似的大哭過,之後對待言驚蟄就越發的沉默不語,很久都沒再往言驚蟄被窩裡鑽過。
與趙榕的五年婚姻讓言驚蟄徹底認清自己:除了段從,他接受不了任何人。
隨著言樹苗的出生,那方面的發洩更加變得可有可無,撫養一個小孩子的成本高昂得嚇人,他一切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自欺欺人的安於無性生活。
他本打算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直到趙榕和他離婚,言驚蟄迷茫地發現,明明沒有了心理上的暗示與壓迫感,他依然不行。
強行擺弄的時候也能出來,也有勉強的快趕,就是應不起來,那疲乏的部位如同他人生的具象,窩窩囊囊,一無是處。
“所以。”段從打斷了言驚蟄斷斷續續的自述。
他眉眼間難掩對於“趙榕”“結婚”這種詞的厭煩,以及煩躁之下微妙的逼視,盯著言驚蟄問:“你和她沒上過幾次床?”
“……兩次。”言驚蟄尷尬地垂下眼,嚥了咽發乾的喉嚨,“婚前,和……結婚那天。”
那兩次他都喝多了,
言驚蟄和段從的酒量都算不上好, 喝完酒的表現也不一樣。
段從喝多了頭暈,話沒那麼多,坐一會兒就想睡。喝醉了則是直接昏睡過去,橫豎都不鬧人。
反應雖然很直觀, 他的量其實還行, 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就算原本不那麼行, 這些年生意場上滾過來, 也提升了不少, 紅白色都能來點兒。
言驚蟄則是純粹的完蛋貨。
稍微帶點兒酒精的他都有反應, 喝個米酒都腦仁發輕,上臉也快,能從眼皮紅到脖子根。
但他和段從的區別在於,段從要先喝多才醉,意識很清醒, 難受在後勁兒上。言驚蟄卻是完全的“醉不自知”。
他覺得自己還清醒,頭不暈眼不花,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很分明, 實際上他做出的事、說出的話, 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平時的習慣與底線。
比如給寧望過生日那天他喝了大半罐啤酒,回去後拉著段從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被罵了還堅持肯定自己的念頭。
那些話依他原本的性格, 憋死了也沒勇氣那麼直白的表達出來。
而等他意識到自己喝多了, 往往可怕的事兒已經發生過了。
此時此刻就是如此。
可能被拽一下拽清醒了, 也可能“脫掉”兩個字曖昧得太熟悉,言驚蟄瞠目結舌地瞪著段從, 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快速在腦海裡回放一遍,他本來就發燙的臉頰更上一層樓, 連頭皮都一併燒起來了。
真是喝多了。
不止他,連段從都瘋了。
“不用不用,”他磕磕巴巴地往外走,褲子上已經冷掉的水跡鮮明得要命,帶來強烈的別腿感,“我習慣了,我先回房間,你也……”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段從輕輕抿了下嘴,又一次把人給薅了回來。
這次他沒把執行的權力交給言驚蟄,將言驚蟄往沙發靠背上一摁,二話不說,直接拽下了他的庫子。
悶溼的面板乍然接觸空氣,激竄起一片雞皮疙瘩,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炸得眼前直放金花。
這已經不是剛才黑麻麻的氛圍了,言驚蟄望著頭頂明亮到刺眼的光線,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巨大的心跳聲都蓋不住耳道里的嗡鳴,越拼命呼吸越感到窒息。
他恍惚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顆被剝到只剩根芯的洋蔥,或者一條被拽著尾巴拉出水面的魚,或者某種遇到危險只會裝死的動物。
唯一鮮明到如有實質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