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清洗乾淨了,出來穿上了被餘廉剝下來的沒有染上血跡的衣服,這才撥通了120。
“對,就是派斯酒店……七樓,有人受傷了,嗯,已經陷入昏迷了。”謝知味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直接出了門,坐上了酒店的電梯。
也虧得餘廉信心爆棚,在抓到謝知味之後便叫他的那幾個幫手走了,不然謝知味還真不好辦。
十二月份已經很冷,謝知味走到樓下,才發現自己的嘴唇和手都是一片冰涼。他的頭髮溼漉漉,臉色又十分慘白,酒店裡偶爾路過的人朝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估計以為他是出來賣的mb。
謝知味煩躁的心情在他發現自己錢包不見了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他用手機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萬幸的發現這裡距離學校不大遠,可是問題是,現在是凌晨三點,他沒有錢,也沒有認識的人。
謝知味嘗試給林茹雲打電話,得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這一霎那,謝知味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有的孤獨感。
這個世界沒有期待他的人,也沒有他期待的人。
謝知味木著一張臉,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回了他住的地方。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謝知味也懶得攔路邊的車,他的腦袋疼的厲害,二十分鐘後才終於到了住所。
拿出褲兜裡的鑰匙開啟了門,謝知味踉蹌著進了屋子,他租的一室一廳,一個月一千,水電氣費另算。
屋內的燈光十分昏暗,沒有聲音的客廳裡一片死寂,謝知味在沙發上坐了許久,直到快要天亮了,才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緩解了謝知味已經快要麻木的四肢,躺在浴缸裡的他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頭頂上明黃色的燈光,眼睛因為疲倦逐漸的闔攏。
謝知味最終還是睡著了,他頭靠在浴缸上,身體被溫熱的水浸泡著,靈魂彷彿升騰到了半空中,即使入眠,腦海裡也是一片混沌。
亂七八糟的夢境不斷的驚擾著謝知味,在他睜開眼睛之後,天已經亮了。
冬日並不刺眼的陽光從浴室小小的視窗射入,整個浴室的地面上都是浴缸裡流出來的水,謝知味抓起浴巾裹在身上,然後走到臥室裡又睡了一覺——他真的是太累了。
今天自然又是沒去上學,謝知味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迷濛的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手機看,手機裡有四通未接來電,兩通是班主任的,另外分別來自林茹雲和謝知味的同學羅希。
謝知味先給班主任回了個電話,他直接說自己做完發高燒進醫院了,希望今天請一天假。班主任詢問了兩句,便同意了。接著謝知味又給羅希發了個簡訊,稍微解釋了今天為什麼沒有去上課,詢問他們昨天玩的怎麼樣,最後,謝知味沒有給林茹雲回任何訊息。
事到如今,謝知味徹底對他這個母親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謝知味不知道餘廉會不會報警,會不會再找機會來報復他,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當餘廉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時候,謝知味甚至想過要不要用那片鋒利的玻璃片直接割斷餘廉的喉嚨。不過到最後謝知味忍住了,他覺的他沒有必要為一個人渣進監獄。
餘廉應該是不會報警的,就算他報警,也絕對得不到什麼好處。謝知味有把我,謝安不會讓他的兒子進監獄——雖然那個兒子,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
謝知味爬起床,拿了一罐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他的舌頭很疼,昨天在含住玻璃片的時候,被割出了一些小傷口,雖然不嚴重,但是也疼的厲害。
還有餘廉拿來綁架他用的迷藥,也有不小的後遺症。謝知味頭從凌晨一直疼到現在,這也導致了謝知味的臉色異常難看。
上輩子謝知味和餘廉沒有交集,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