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了眼傅言致,無奈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言致揉了揉她頭髮:“現在去機場?”
“嗯嗯,她都下飛機了。”季清影往房間裡走:“我們換衣服出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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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人多。
這會又正好是午後,整個機場看著熱熱鬧鬧的,遊客熙熙攘攘,推拉著行李,很是擁擠。
遲綠也不催促季清影,拿上自己的兩個大箱子後,便往出口那邊走,打算找個店休息會等季清影來接。
她低垂著頭,也沒注意到出口處有熟人在。
忽地,她像是有所察覺一樣地,抬了下頭。一抬頭,她便看到了在另一側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黑褲黑襯衫,長相斯文,戴著金絲眼鏡,給人一種溫文爾雅,風流蘊藉的感覺。可實際上,遲綠知道,他就是一個‘強盜’。
斯文和他這個人骨子裡流淌的血液,毫不相干。他霸道又強勢,掠奪性極強。
遲綠腳步頓了下,隔著人流和他無聲對視著。
她率先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繼續往前走。走出出口,男人走到了她面前。
遲綠皺了下眉,側著想要離開,她往左邊走,他便攔住她左邊的路,往右邊,他照舊。
來來回回好幾次後,遲綠怒了。
她抬眸瞪了他眼:“放開。”
博延垂下眼,鏡片後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盯著看了會後,他勾唇一笑:“怎麼,不裝不認識我了。”
他語調平平,說的雲淡風輕,甚至於沒有任何威懾力,可莫名地,遲綠聽出了不一樣味道。
“我為什麼要裝不認識你?”
她面無表情道。
博延不搭腔,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側了側身,順手把她行李箱拿了過去。
“你幹嘛?”遲綠瞪著他。
博延偏頭:“有人來接你?”
遲綠:“當然。”
她揚了揚下巴,一臉高傲道:“別把我人緣想的那麼差。”
博延沉吟一瞬,淡淡道:“別讓季清影過來了,我送你。”
遲綠:“……”
她擰眉:“你怎麼知道是清影?”
博延輕笑了聲:“陳新語上班,也就只有季清影有空。”
“……”
兩人僵持了片刻,遲綠別開眼:“不需要。”她抿著唇角:“我不覺得我們現在已經熟悉到要相送的地步。”
“是嗎。”博延語氣平靜道:“我以為我們還挺熟悉的。”
遲綠一怔。
他突然彎下腰,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臉頰,再往後,他停在了她耳側。
兩人現在的姿勢,就像是情侶交頸擁抱一樣,在機場這種畫面並不少見,旁人除了多看兩眼,並不會一直盯著看。
在沒人注意時候,博延突然張嘴,舌尖舔砥過她的耳垂,壓著聲音道:“你右胸上有顆痣,忘了?”
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遲綠,他們很熟,甚至熟悉到連對方身體有什麼,都一清二楚。
察覺到遲綠的反抗,他緊握著她的手,低沉沉問:“那顆痣周圍的牙印,消了?”
…………
-
季清影和傅言致到機場看到遲綠時候,她旁邊還站了一個老熟人。
只不過,老熟人的臉不太好看。
原本稜角分明,清雋的臉上,多了點東西。
是巴掌印。
季清影眨了眨眼,轉頭看向遲綠。
“怎麼這麼慢?”
遲綠看她:“再不來,我要餓死在機場了。”
季清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