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會,季清影已經在摸索中學會了。
“沒然後。”
季清影看他:“就是買了自己學,學會後就沒再玩了。”
傅言致微怔,斂眸看了她良久,低聲問:“疼嗎?”
“啊?”
她恍惚,跌進他幽深的瞳眸裡。
傅言致重複了一遍,“剛學的時候是不是摔跤了。”
“嗯。”
“疼嗎?”
季清影怔住。已經很久人沒問過她這個問題了。
外婆心疼她,抱著她安慰。
但季清影很堅強,她從不在外婆面前掉眼淚,抱著自己的膝蓋說沒事,她不疼。
再後來,同學們偶然得知她會滑板時,也只是粗粗淺淺的打探過幾句,稍加驚訝了下。
說沒想到她會滑板,感覺不像是她會喜歡的專案。
但沒人問過,她學的時候摔跤了,疼不疼。
季清影發現,她真的矯情了。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很堅強,到現在,她才覺得不是。
她其實也很脆弱。
對著傅言致的那雙眼,她卸下了防備和偽裝,輕聲說:“那會還挺疼的。”
“哭了嗎。”
季清影:“……沒有。”
她睨了眼傅言致,笑著說:“我那會可堅強了。”
說完,她看向沉默的男人:“你怎麼不說話?”
傅言致應了聲:“不知道說什麼。”
季清影:“……”
她無言,剛想問你是不是沒話和我說,傅言致突然側了下身。
“我今晚能不能申請一個福利?”
“啊?”
季清影錯愕看他。
傅言致彎腰,一字一句問:“可以嗎?”
他氣息逼近,季清影的臉控制不住紅了。
她眨了眨眼,剛想問是什麼福利。傅言致突然伸手,把她攬入了懷裡。
他的手,還輕輕地拍了拍她後背。像是在安撫,多年前那個被疼哭的小朋友。
季清影身子微僵。
傅言致沒做太出格的舉動,只抱了她一會。
在他鬆開季清影時候,她還聽到了一句。
“以後,可以不用那麼堅強。”
-
當晚。
季清影久違的做了個夢,夢到了她很少會夢到的人。
她變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她從轉角處出現,婀娜多姿地朝她走近,蹲在她面前,伸手把她臉上的眼淚拭去,溫柔地問她:“怎麼哭了。”
季清影不說話,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說:“是不是想媽媽了。”
說完,她又摸了摸季清影的腦袋,告訴她:“好了,以後媽媽不走了,我們小影不哭了。”
季清影看著她,驚喜又意外,追問著:“真的嗎?”
“真的。”
她哄著季清影。
夢境一轉,到了她離開的那天。
她沒帶太多東西,只有一個行李箱。她告訴季清影,她有太多事沒做了,要先去做,小影乖乖地上學,等媽媽忙完了就回來看你。
小鎮的夕陽特別漂亮,每天放學後,季清影就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和經過的鄰居打招呼,永不疲倦地眺望著巷口轉角處。
她等啊等,春去又冬來。
冬天寒風瑟瑟,外婆和鄰居的臉出現在她眼前,她們讓她回屋,外面太冷了。
她不願意。
到發高燒進醫院,她才不得不放棄每日的蹲守。
再之後,那根牽引的線突然就斷了,像風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