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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沈離只是些微困惑,但一邊還會說服自己不去在意,畢竟那種後勁仍在的狀態下,說什麼胡話也可能吧……
隨之她也忙碌起來,更無暇顧及其他,就當這事翻篇了。
堆了幾天的垃圾滿了,沈離索性把廚餘客廳房間的都蒐羅到一起下樓丟了。
剛扔完轉頭就碰見了之前開門吼人,印象中“不好相處”的同層鄰居。
大姐穿著棉睡衣提一袋垃圾甩進垃圾桶裡,粉紅的襖子襯得人都沒那天那麼有攻擊性了。
沈離還不大想把鄰里關係搞壞,主動打了個招呼,“上午好啊。”
估計大姐也沒想到她會主動搭話,也不是個心腸壞的人,見狀也應聲:“啊……是你啊。”
沈離有些窘,笑笑“嗯”聲。
瞧她熱情,大姐也不是計前嫌的性子,還為那天的事抱歉:“就是,那天我也不是故意吼你們,多擔待啊,大晚上的,實在沒控制住。”
“嗯,沒事,我理解。”沈離跟著她肩並肩往樓裡走,“本來也擾民了嘛。”
這姑娘看著和善,又長得漂亮,還敢於擔責,大姐是一點氣也沒,看著她還怪舒服,“你這小姑娘,看著怪好的嘞。”
兩人站著等電梯,開始一話接一話聊天。
大姐先找了話頭:“那天怎麼跟男朋友吵架啦?”
沈離撓撓後頸,牽起的笑很勉強,“嗯……不是男朋友。”
“就吵分啦?!”大姐思路直接跑偏,開始操心起他們來,“哎喲,什麼事兒說開就好的呀,小情侶嘛,矛盾多點是正常的,不要一時激動就斷了啊。”
“不、我們本來就不是情侶。”沈離解釋得急,剛巧等來電梯,叮的一聲把她的話都模糊。
大姐也不注意聽,自個兒說的津津樂道:“我看那天那個小夥子長得也是好看的啊,這麼俊的男朋友外邊可不好找。”
“……”沈離索性就不說話了。
“我年輕時候跟我丈夫也這樣,總是時不時地就吵吵架,過過嘴癮子似的。”進了電梯,講話的聲音在空間裡更顯明,大姐滔滔不絕越講越入迷,“但這吵歸吵,不拿分手開玩笑啊,勁兒過了就平下心來講事情,說清楚,一定要及時解決,窩在心裡可不好,這心裡一旦窩點什麼事過不去,下回吵起來還得翻出舊賬說個不停,煩都煩死了。”
大姐跟她唸叨了一路,臨進房門前還熱心相勸:“你聽姐的,姐是過來人,有事兒一定要說清楚,別憋著,回頭給自己憋壞咯。”
沈離沒有反駁的餘地,任她講完,掛著禮貌的笑把她目送進門。
一直被大姐的呶呶不休洗腦,她也還處於走神狀態,迷糊著走到房門前,輸入門鎖密碼。
因為怕忘記,所以一直都是用的自己生日。
幾聲滴滴聲連上長音。
解鎖成功。
沈離沒多想拉開房門,光從外邊照射進去——
昏暗中,入眼是陌生的室內陳設。
這不是她家。
“?”
沈離一激靈退出來,往房門號上看去,又看了看隔壁的自己家。
“……”
她用自己的生日……
開啟了陸長鶴的房門?!
這太荒謬了。
敬歲月
思緒很重。
意識前所未有的疲憊。
沈離感覺自己置身於迷霧中, 眼前迷迷濛濛,所見的一切都虛化。
“在找我嗎?”
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
“蠢兔子。”
眼前迷霧散開,夜市之中, 熙攘人海,燈火闌珊,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