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帶頭的——之前把她騙去小樹林的那個,自稱是楊倩表哥的男生。
陸長鶴沒那個記性,他才懶得記自己前兩天都揍過什麼人,況且那天揍的人太多了,月黑風高,也記不得誰,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找茬,眼神比對方還兇狠回瞪過去:“幹什麼的。”
那人被瞪得有點聳,一看見陸長鶴頭皮就隱隱作痛,為此他還特意去剃了個寸頭,生怕以後打架還有人那麼狗,“不記得我了?”
陸長鶴脫口而出:“沒印象。”
“……嘖。”老子記你記得飯都吃不下,你打完了就一句沒印象?
還是沈離提醒他:“之前在小樹林的那個……”
“哦……是那貨啊。”陸長鶴突然醍醐灌頂,朝那男生抬了抬下巴,笑得更張狂肆意些,“哥們剃寸頭了啊,夠聰明,怎麼?還想打?相信我,你一根毛都沒有都打不過我。”
他噎住了半晌,才慢慢說出目的:“……我是來道歉的,你怎麼還羞辱人呢。”
“……”看上去有點像猛男委屈,不能深想,給陸長鶴驚了一哆嗦。
“所以……”沈離忽然往前踏了一步,“你找到了那個把情書貼去公告欄的人嗎?”
聽到這,那人思考了很久,說起來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他垂頭做了好一會兒思想鬥爭才吐出一句:“她自個兒貼上去的。”
“?”沈離眉心皺起,“為什麼?她有說明理由嗎?”
提起來這事他都覺得羞愧,“她自己路過垃圾桶翻出來的,以為是你扔的,特意貼去公告欄,跑過來跟我說你搞她,她知道我是個過激的人,打算讓我過來收拾你。”
“……”是從未設想過的結果。
儘管這個可能,已經在一句又一句的流言蜚語中聽到過,但事實居然真的是這樣,“那她又為什麼要承認?”
“她也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最後只能轉學,還是我逼問她問出來的。”他無可奈何長嘆一聲,“總之,上回傷了你,是我們幾個的問題。”
沈離還沒回復,陸長鶴先著急插上了一句:“沒事,別往心裡去,我不也打得你們半死不活,扯平了。”
“你他媽……”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真要說起來哪能扯平,哥們當天在醫院過的夜。
“嘁。”打不過也說不過,道歉也道得憋屈了,沒什麼好講的,幾個人甩個背影就匆匆離開了。
之後兩個人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陸長鶴先回過神要往後邊走,但沈離還是站著不動,目光還莫名其妙盯在他臉上。
“走了,愣著幹嘛?”陸長鶴又厚著臉皮說胡話,“看著我走不動道了?”
下一秒,沈離一隻右手抬起來,一言不發,沒有任何招呼說明,開始朝他一邊臉緩緩探過去。
這幾秒漫長得彷彿時間都凍結了。
陸長鶴眼睜睜看著那隻細嫩白皙的手,慢慢的,彷彿醞釀什麼似的就要貼上他的臉。
他 春風渡
“有隻飛蟲。”
沈離動作自然收回手, 甚至攤開手心給他看了一眼,甩了兩下把飛蟲甩掉後又若無其事抱著貓先走過去拉開車門上車。
“……”你他媽?
還以為是什麼抒情頻道,合著是他一個人的氛圍感。
偏偏氣悶也不知道該氣哪去。
之前坐他的車沈離都會很自覺坐到副駕駛去, 不然實在像把陸長鶴當成司機,不太禮貌,但她手上抱著貓,又怕小貓亂動什麼的,只能帶著它坐到了後座上去。
陸長鶴上車後只在車內後視鏡瞥了一眼, 沒說什麼就開動著車子駛出去。
“回去應該要洗個澡了, 身上都一股味道。”沈離輕撫著小貓的腦袋,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