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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閃光兀然從外照射過來,車輪聲漸近,驟雨如幕下,一輛suv以堵住去路的架勢穩穩停在前邊。
兩道目光接連看過去。
男人彎身開啟車門下來,撐起黑傘,微微抬起傘尖,露出面容,看著前邊車輛雨刮器一下下颳去朦朦雨水展現出來的車內兩人。
陸長鶴好像被重新整理認知一般,糊塗又清醒,矛盾著自以為明白一切。
沈離更說不出話,驚歎無以言論。
費東?
天吶,一切都過於戲劇了。
陸長鶴當然認出了那人是誰,頓然雙目猩紅,怒指著從那輛橫亙在前面的suv上下來的男人,“你要跟他走?”
“……”
事已至此,沈離就不怕他再生氣。
目光堅決,眼底涼意滲進他心裡。
後來、後來……
他記不得了,好像神經墜入迷茫無底的深淵。
他眼睜睜望著滂沱大雨中,女孩被護在傘下,執傘的男人溫柔安撫她上車,眉眼盡是柔情。
想起了很久之前。
他堵在紅綠燈口將女孩帶走,她嬉笑著哄他不要生氣。
而如今。
他成了被落下的那個。
敬歲月
“喂, 你好?”
費東剛收拾好行頭,電梯門直通停車庫,接了這通本地的陌生電話。
對面有一陣不講話。
費東試著喊了幾聲, 走到車前,打算結束通話上車。
糊著通話音傳導過來的聲音沉沉悶悶:“費東?”
聽到熟悉的人名,費東拉上車門把的手滯住,“你是哪位?”
對方簡截了當:“你是沈離她朋友?我是她家裡人。”
家裡人。
值得深思的三個字。
費東沒回應,聽這個陌生的聲音敘說下去:“之前她在飯館被打的事情, 我們這邊在找律師處理, 需要她出面配合瞭解一些事, 但現在突然聯絡不上她, 透過律師聯絡到你, 飯館監控裡,和她在一塊兒吃飯的是你吧?”
“是我……我是她朋友,你們這件事很急嗎?”費東只覺難以理喻,“我一會兒跟她聯絡試試,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應該在同學聚會上,我等會兒也趕過去。”
“沒事, 她在那的話, 我一會兒去接她。”說話的男人不緊不慢,“現在聯絡不上, 家裡人難免擔心,能理解吧?”
“你……是她家裡人?”說到這個地步,費東就要確定這個家裡人, 到底是哪門子的家,記憶中, 沈離說她沒有家,只有……
“陸家?”
“陸硯安。”男人報了個名字,語氣鎮定,“算是她大哥。”
“哦——這樣。”他沒聽過這個名字,但知道與聯想到的陸家的另一個人無關,便疑心打消。
費東不期然而然,結束通話後打了幾個電話給沈離,果然無人接聽。
但他明白那人話裡的意思,如果真是陸家待她好些的人,這種聯絡不上的情況擔心也實屬正常。
最後把具體位置以簡訊形式發了過去,甚至配發文字:不用擔心,是正規酒樓,不過我也聯絡不上她,不確定她是不是在聚會上。
“應該怪我,沒有太多警惕。”講述完起因經過,造成這種場面,費東還有點懊惱,“他說是你在陸家的大哥,我就告訴他了。”
“然後半路上聚餐的同學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他帶走了,還說……是女朋友?”他沒有疑問的意思,“我感覺不大對就加快過來了,路上碰見那輛車,多看兩眼覺得裡頭人眼熟,沒想到真是你們。”
沈離無心在這個話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