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剛好散操,陸長鶴壓根沒認真聽,矇頭跑進人堆裡,直奔一班的班隊。
陳陽都來不及吐槽,半愣半傻, “誒?跑這麼快?”
散隊後沈離就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了, 陸長鶴在後邊叫了她兩聲,混在嘈雜人聲裡不大清晰。
離得近了些, 旁邊有人碰了碰沈離的肩,示意她後邊有人在叫她才轉過頭去,看到了走過來的陸長鶴。
他把她拉到了教學樓前面的小樹林, 找了個沒人的偏處,一路也沒講話。
沈離困惑抽開他的手, “一會兒該上課了,你拉我過來幹什麼?”
她心情一直提不起勁,即使面對陸長鶴也是很疲憊的樣子。
陸長鶴手插褲兜,“看你不高興來哄哄你。”
沈離怒努嘴,“我又不是因為你不高興……”
“這有什麼。”陸長鶴很自然說,“男朋友不就是這個作用,不高興了就哄,管你是什麼原因。”
沈離聽這話心裡暖了些,但早操後的時間真的不多,她有些著急問他:“那你想幹什麼?”
“我昨天就把紋身紋好了。”陸長鶴笑得散漫不羈,神神秘秘地,“你猜紋在哪裡?”
沈離隔著一段距離上下打量他,時間不多,她隨便猜了一個,“腰上?”
“屁股上。”
“?!”沈離震驚得說不出話,一時不知如何評價,“你……”
“要不要給你看看?”陸長鶴那抹笑越發欠兒欠的,“我特意找了這個沒人的地方。”
沈離還真去看了看周圍,“這……不好吧?”
她對此深信不疑,而且是真的有點佩服陸長鶴,但也實在搞不懂他神奇的腦回路,怎麼會想到紋在那種地方?!
陸長鶴低頭湊近她,“有什麼不好的?咱倆什麼關係。”
“……”沈離表情複雜,但還是妥協,“那你稍微快點,我怕有人看見你,那到時候你就不用見人了。”
看她擔心的樣子,陸長鶴得逞了似的低聲笑了一陣,給她都笑懵了。
“你幹什麼呀?突然笑什麼?”
陸長鶴止住聲音,一隻手覆上她的後腦勺,使她臉貼近過來,將外套拉上頂的外套拉鍊拉下,露出裡頭領口都遮不住的部分紋身圖案。
沈離又驚得張開了嘴。
他稍稍扒開了前襟,露出鎖骨處才紋了線的一朵玫瑰。
“那是你咬過的位置,還記得嗎?”
沈離將手抬起,小心翼翼觸碰在那朵玫瑰上,剛紋不久,大概是出過幹血,那一塊有些泛紅,刺痛著她的眼睛,“疼不疼啊?”
“這才算什麼?還要過個一兩週去上色呢。”陸長鶴壓根每把這點疼放在眼裡,紋的過程都沒喊過疼,“本想紋只兔子的,但想了想,你不應該只是只蠢兔子。”
沈離不信他的不疼,紋在鎖骨處,本來就脂肪較少,稍有不慎可能還會傷及骨骼,怎麼可能不疼呢。
“那……”她抬起眼,眸含神情注視著他,“於你而言我是什麼?”
他眸光聚攏,溫和的聲音如細雨絲絲,點在人肩頭,“野巷裡的玫瑰,逆光生長,明豔動人。”
那是生在他心裡的玫瑰,在無人問津的野巷子,逆著光,堅韌生長在陰影處,她的盛放永遠熱烈。
他的想法沒有邏輯考究,只是單純又真誠地認為——
她是玫瑰,她只能是玫瑰。
那樣火紅豔麗的顏色才配得上她一路的顛沛流離。
沈離記起了那日經過的安和野巷,他說他喜歡玫瑰,把玫瑰插滿在那個完全不可能生出玫瑰的地方也在所不惜。
她說他無理。
他便希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