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真人走出大殿,而讓岑岑回到房中待了一會兒後,心裡還是想著血宗主,一個月沒見,實在是忍不住,便跑出來偷偷看他,見他正跟著一貧真人要去什麼地方,便跟了上去。
一貧真人與長空琢玉何等功力,都發現了讓岑岑。而讓岑岑沒有絲毫惡意,眼中滿是少女艾慕,一貧真人看了眼長空琢玉那盛世容姿,心中嘆口氣,並沒有阻止讓岑岑。
左右去的也不是什麼禁地,跟著便跟著吧。一貧真人已經到了堪破天道的境界,些許小事,也都不妨在心上。
至於長空琢玉,他本來就對讓岑岑心中有愧,現在又聽一貧真人說自己不是血千劫,更是有那麼一絲心虛,也就隨著讓岑岑去了。
唯一感覺到有些不妙的厲星輪,卻因為功力不夠,並沒有察覺到元嬰期讓岑岑的存在。
四人一前一後緩步走著,蜀山正殿是不允許飛行的,他們一直走到後山,一貧真人才甩了甩拂塵,帶著他們飛了起來,連後面的讓岑岑都帶上了。
約一炷香時間後,他們抵達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峰上插滿了劍。
“這就是吾派劍冢,凡蜀山弟子,築基期後都要來到劍冢上帶走一柄劍,而這柄劍就會成為他的本命法寶,一直跟隨著他。除非身死魂滅,否則就連飛昇,劍也會一直跟隨著蜀山弟子。”一貧真人一臉懷念地說道,“我的斬棘劍,就是從劍冢上取下的。就連我們蜀山的兩柄神劍,紫郢與青索,也在這座山峰上。”
長空琢玉抬頭看劍,“吾觀哪一柄劍看起來都很普通。”
“劍在遇到命定之主時,與普通的劍也沒什麼區別。”一貧真人喚出斬棘劍,只見這劍通體赤紅,在劍冢前輕輕地嗡鳴著,似乎是在興奮,也在懷念什麼。
“斬棘在被我從劍冢中拔出之前,只是一柄普通的鏽劍。”
“劍冢上的劍,都是從何而來?”長空琢玉問道。
“皆是前輩所留,”一貧真人道,“修真者能夠修煉至飛昇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吾等劍修,瀝血悟道,很多時候往往還沒有參悟,就已經死在他人的手中。也有到最後都無法飛昇者,選擇兵解轉世。他們死後,劍都會回到劍冢,變回曾經的鏽劍,等待劍主輪迴轉世或者遇到一個新的劍主。”
“一貧掌門帶我們來劍冢,又是何意呢?”長空琢玉突然想起之前一貧真人說過,劍冢曾經留下過血千劫的身影,這代表著血千劫曾來過蜀山,那麼他來這裡又是為何?
“這劍冢中,有一柄很奇特的劍。”一貧真人抬頭道,“它的主人不屬於蜀山,它更是一柄先天不足的劍。凡仙劍,最起碼也是用一些天材地寶煉製而成,可這柄劍,就是凡鐵所鑄,就連武林上一些大師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都比它要結實。可偏偏就是這麼一柄普通的劍,曾經叱吒修真界近千年。”
“血千劫的劍。”長空琢玉喃喃道,“他帶著劍來劍冢,又將劍留在這裡,是為何?”
“貧道也不知,”一貧真人長嘆道,“蜀山的玉簡中曾記錄了血宗主來此時的前後經過,吾蜀山弟子都曾看過這玉簡,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血宗主是來尋死的。”
一直偷聽的讓岑岑聽到這話後,心突然涼了半截。
“他那樣的人,為什麼會尋死?”長空琢玉臉上充滿了迷惘。
他初來人世,腦海中一片空白,宛若嬰兒般淳樸,什麼都不明白,更沒有見識過生死。在他看來,人世間全是好吃好玩的東西,活著是這麼有趣的事情,而血千劫又已經是修真界的巔峰實力,這樣的人,怎麼會輕生呢?
一貧真人搖搖頭,一千年前對他而言也是很遙遠的事情,他畢竟只是在玉簡中讀過當時的經過,便將這件事轉述給了長空琢玉。
千年前,蜀山曾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