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香氣濃鬱,在這屋內彌散開來。
這東屋之內,唯一可以藏人的也就只能是床底了。
蹇碩這般目光四處梭巡,其實我早已經看在眼中。
原來我發現蹇碩行為有異,便已經暗暗留了一個心眼,故意躺在床上裝睡,然後待那蹇碩看向自己之時,便急忙閉上雙目,好誘騙蹇碩,讓蹇碩以為自己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之處。待得蹇碩放下心來之後,四處踅摸之時,我便已經將一雙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隙,從那眼睛的縫隙之中,悄悄觀察著蹇碩的一舉一動。
看到蹇碩四處踅摸這屋內是否有藏身之處的時候,我募地裡心裡一驚:&ldo;莫非適才自己顯露的那一手鬼步的時候,這蹇碩便已經察覺自己並非是原來的建寧帝,而因此懷疑有人綁架了建寧帝,繼而將建寧帝施展了一個掉包計,將真的建寧帝藏了起來?&rdo;
我心裡暗暗冷笑,心道:&ldo;蹇碩啊蹇碩,雖然你如此聰明,但是你也決計想不到我早就已經將那真的建寧帝運出了這嘉德殿,藏到那雲臺殿那裡,此時此刻這裡也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冒牌的大漢天子了。&rdo;
我心裡打定主意,到底要看看這蹇碩蹇校尉能不能夠夠從這屋子裡找出另外一個建寧帝來。
當下,我依舊閉目養神,只是一雙耳朵不住傾聽著這屋內蹇校尉的一舉一動。
那蹇校尉卻並未著急稟報,而是殷勤道:&ldo;皇上,你的鞋子還未脫呢,為臣替皇上把鞋子脫了,皇上睡得也舒服一些。&rdo;
口中說著話,蹇碩蹇校尉的一雙手已經慢慢的將我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然後慢慢放到地上。借著這低頭放鞋的時機,蹇校尉的身子募地一矮身,隨即將腦袋往床下一望。只見那床底下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蹇校尉不禁大為失望,慢慢站起身,我慢慢開口道:&ldo;蹇校尉,朕還等著聽你所那所謂的要事呢,怎麼?現在又沒有了嗎?&rdo;
蹇碩急忙沉聲道:&ldo;為臣正要向皇上稟報--&rdo;蹇碩正自沉吟間,我嘿然一聲,冷笑道:&ldo;蹇校尉,你該不是要跟我稟報的所謂要事就是面對著朕的一雙鞋子呆呆發愣吧?&rdo;說罷。我嘿嘿冷笑數聲。
蹇碩臉上冷汗直流,我臉色一沉,從那床榻之上慢慢的坐了起來,臉孔一板,冷似寒霜一般,向著蹇碩森然道:&ldo;蹇校尉,你在我這屋裡可曾找到什麼人了?&rdo;
這一句話一語點破,蹇碩來此的目的,頓時讓那蹇碩不僅臉上冷汗直流,就連蹇碩的脊背之上,也是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蹇碩腦子一陣糊塗,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著林青咚咚咚咚的就是一連串幾個響頭,口中更是不住口的道:&ldo;為臣該死,為臣該死。&rdo;
我冷冷道:&ldo;你怎麼該死了?&rdo;
蹇碩臉上滿是悔恨的表情,顫聲道:&ldo;為臣適才聽外面的小黃門說,那一桿長槍是皇上大展神威,躲了過去,為臣就想皇上幾時有這麼高深的功夫來?該不會是有人劫持了皇上,將皇上來一個掉包計,而那奸賊一定將皇上藏到這寢室之中,是以為臣這才豬油蒙了心,來到皇上的寢室,檢視一下。臣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rdo;
說著又是咚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頭。為了一顯其誠,蹇碩的這幾個頭磕的是擲地有聲。
我穿上鞋子,下了床,慢慢走到那蹇碩跟前,這才站定。然後定定的看著蹇碩。
過得片刻,我這才慢慢道:&ldo;原來咱們的上軍校尉是懷疑我這個大漢天子是假的了?&rdo;
蹇碩聽這我的語氣越來越是不善,一時間心驚肉跳,口中急忙道:&ldo;為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