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劉璋看著一臉無奈的丁原,內心也是一嘆。
漢靈帝劉宏為何態度模稜兩可,劉璋自然知曉。
丁原出兵,必然會向朝廷索要糧草輜重,而且漢靈帝更是擔心惹怒南匈奴,引得北方諸多異族南下。
劉璋看向疑惑道:“難道以幷州一州之地,湊不齊進攻南匈奴的錢糧?”
“呵呵,朝廷近幾年頻頻增加賦稅,而幷州又是苦寒之地,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老夫豈能再向百姓徵繳錢糧。”
“是本侯錯怪丁大人了,還請丁大人恕罪。”
“呵呵,無妨,幸好幾年前,侯爺派麾下進入了雁門郡,拯救了雁門百姓,又震懾了南匈奴不敢南下,所以幷州的百姓對侯爺皆是感激涕零,之前老夫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老夫也是身不由己,還請侯爺恕罪。”
劉璋自然知曉丁原說的是什麼事情。
當初自己令沈萬三運送糧草前往雁門,可沒少向丁原上繳了過路費。
劉璋正準備向丁原討要說法,丁原卻再次嘆息一聲道:“幷州世家眾多,但以太原王氏為首,老夫也是被世家掣肘,才不得不向侯爺的商隊索要過路費,此事老夫也有責任,還請侯爺恕罪。”
聞聽此言,劉璋頓時語塞,也不知該如何問罪丁原。
劉璋點了點頭道:“既然丁大人也是身不由己,本侯豈能問罪丁大人,此事就此揭過。”
“多謝侯爺,只是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侯爺答應。”
劉璋好奇道:“哦?何事?丁大人儘管說來。”
“回侯爺,老夫即將前往長安任職,部曲也要按照陛下旨意紮營於河東郡,只是侯爺如今長安情況尚且不明,老夫想要拜託侯爺,讓小女丁當現在晉陽待些時日,待日後老夫梳理完長安政務,再來迎接小女,還請侯爺應允。”
丁原言罷,拱手向劉璋行了一禮。
劉璋眼眸一亮,丁原這老登懂事啊。
“丁大人有所求,本侯豈有不允之理,只不過...”
“侯爺有何顧慮還請明言?”
“只是本侯即將率軍與匈奴開戰,只怕不能護丁小姐周全,本侯聽說丁大人麾下有一小將名張遼,不知丁大人是否能夠讓張遼護衛丁小姐周全?”
丁原眼眸一縮,心中不禁暗罵一聲,劉璋這小子肯定知曉自己的意思,沒想到竟然還坐地起價,現在就要嫁妝嗎?
不過張遼之名,丁原倒是聽過,其現在是呂布麾下一校尉,呂布沒少在自己耳旁誇讚張遼。
丁原嘆息一聲看向劉璋道:“既然侯爺點名要張遼,老夫也不能小氣了不是,稍後老夫便讓張遼來侯爺帳下聽令。”
“哈哈,丁大人放心,本侯定會照顧好丁小姐,此外,丁大人到了長安之後,如有棘手之事,可告知本侯,或者告知我父,本侯定不會袖手旁觀。”
穩了穩了,極品紅顏跑不了了,張遼也跑不了了。
劉璋心中狂喜,臉上不自覺的也洋溢位喜悅的神情。
看向丁原老登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丁原搖頭無奈苦笑,自己留下愛女,沒見劉璋如此激動,只是一校尉,卻讓劉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丁原也不虧,能夠收穫漢室宗親的友誼,也是值了,畢竟劉焉乃宗親之首,而如今大漢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是誰?
那定然是劉璋無疑了。
小小年紀,首位州牧,還是車騎將軍,還特麼是侯爵。
“既然諸事已定,老夫也該啟程前往長安了,容老夫與小女告別,再來向侯爺辭行。”
“好,丁大人請便。”
丁原臉色一黑,自己把獨女都留下了,還留老夫飲一場酒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