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被熱氣填滿,帶動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電流。
在那場夢裡,被謝小姐咬住脖子時奇怪的感覺……又重新出現了。
裴渡什麼力氣都不剩下,下意識攥緊枕頭,咬牙不發出聲音。
謝鏡辭面如死灰。
孟小汀曾和她嘗試過這種手段,只覺得像是通了點,連骨頭都在噼裡啪啦炸開。她們倆都受不了這種撓癢癢似的感覺,再沒用過第二次。
她能看見裴渡耳朵上越來越深的紅。
起初還只是一點緋色,後來她的靈力越來越多,他沉默著沒出聲,那抹緋色卻迅速加深,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對不起。
謝鏡辭強忍指尖顫抖,在心裡默默掉下眼淚。
她也不想這樣,可作為一個狂霸炫酷的霸總alpha,她必須給自己的金絲雀灌入資訊素。
――垃圾系統毀她清白,把靈力傳輸和資訊素交換劃了等號。
傷口隱隱發痛,被靈力環繞的血肉與骨頭卻在發麻。
這根本就……不像在療傷。
裴渡努力不讓自己顫抖或發出聲音,在心裡暗罵自己無恥。
謝小姐定是存了關照之意,所以才來為他療傷,他卻生出了不合時宜的旖旎心思,肖想著雪月風花,甚至……
甚至想要長長久久地,永遠沉溺在這份曾經不敢奢求的溫柔裡。
耳邊忽然傳來謝小姐的嗓音。
她語氣淡淡,莫名帶著孤傲:“喜歡這種感覺嗎?”
謝鏡辭略作停頓,雖是含了笑,卻篤定得不容置喙:“喜歡的話,發出聲音也沒關係……我想聽。”
心口被猛地一揪。
裴渡用力蜷起指節,只覺得有股熱流在血液裡轟地爆開,燙得他大腦空白。
謝小姐她――
“想聽茶樓裡說書先生講的《萬道寶鑑》,等我們回到雲京,一起去喝茶吧。”
懸在半空的心臟軟綿綿落下去。
他真是……整天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謝小姐怎會講出那般奇怪的話,只有他在自作多情。
裴渡似是有些失落,緊繃的身體倏然卸了力道,他仍是背對的姿勢,因而看不見床邊人的模樣。
謝鏡辭的雙眼已經失去高光。
――救!命!啊!
這種羞恥至極的臺詞是真實存在的嗎!還好她急中生智力挽狂瀾,不然絕對會被裴渡當成變態吧!!!這麼喜歡聽,你去春晚聽相聲啊總裁!!!
她永遠愛茶樓裡的說書先生,感謝先生救她狗命。
視線來到下一句臺詞。
謝鏡辭一口氣塞在心尖上。
她心緒如潮,絲毫沒有注意到,從指尖淌出的靈力出現了劇烈波動。
靈力傳輸與心境關聯很大,原本還是沉穩安靜的涓涓流水,這會兒猝不及防成了開閘洩洪,謝鏡辭毫無知覺,身下的裴渡卻是呼吸一滯。
他把臉埋在枕頭裡,眼前盡是黑暗,對於周身事物的觸覺也就更為敏銳。
謝鏡辭的氣息霸道非常,於他體內橫衝直撞。
這種衝撞毫無章法,觸碰一瞬便即刻退開,又在其它地方很快出現,不留絲毫喘息機會,如同步步緊逼的撩撥。
他咬牙,勉強止住聲線裡的顫抖:“謝小姐……”
[眾人皆知,謝小姐清冷矜貴、目中無人,直到某天,竟有人看見她雙眼猩紅,啞著嗓子將裴家小公子壓在床上親!]
系統看得笑出雞叫,很貼心地配上旁白:[但見她左眼涼薄,右眼情深,稜角分明的側臉宛如雕塑,透出令人心驚的邪魅與柔情。]
謝鏡辭雙眼猩紅,被系統逼急的。
啞著嗓子,被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