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著閉上了嘴。
謝鏡辭本來沒覺得奇怪,正全神貫注思考著關於琅琊秘境的秘辛,聽他陡然停下,思緒也隨之一頓。
裴渡說他“後來進過琅琊幾回”。
“……‘後來’?”
她似乎有點明白,裴渡為什麼會中途安靜下來了。
被緊緊抱在懷裡的姑娘倏地一動,當謝鏡辭抬起腦袋,絨絨黑髮蹭過他下巴,惹出綿綿的癢。
謝鏡辭雙眼一眯:“裴渡,你幹嘛要去琅琊那麼多回?”
她並未直截了當地點明,反而用了一個問句,如此一來,便平白生出幾分欲擒故縱的意思。
與她相貼的胸膛裡,心跳聲果然更重。
“我――”
裴渡自知失言,一時間想不出藉口,只能澀聲道:“我聽聞謝小姐的事,心生困惑,便想前去一探究竟。”
這句話對也不對。
他的確是因為謝鏡辭進入琅琊,卻並不似提及的這般雲淡風輕。
當初謝小姐出事,他沒做多想就去了雲京,見到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樣,眼眶剎那間便泛了紅。
在這一年裡,裴渡過得並不好。謝鏡辭受傷極重,幾乎沒有甦醒過來的可能,哪怕請來當世最為出色的醫修,見她情況,也只會嘆息著搖頭。
要說還有誰在堅持,恐怕只剩下謝疏、雲朝顏,還有他。
他四處尋醫問藥,往往數日未曾歸家,白婉冷笑著稱他不務正業,不知成天去了哪裡瀟灑,裴渡無從解釋,只能把風言風語拋在腦後,繼續發瘋般地試圖救她。
好在謝小姐終於醒了過來。
那天在鬼冢與她四目相對,於裴渡而言,就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