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話,就不算是我的了,對不對?”
“其它地方”是指――
她感受到裴渡瞬間升高的體溫。
謝鏡辭竭力調整呼吸,按耐住撲通撲通的心跳。
裴渡期待這一天許久,她又何嘗不是。
無論綠茶,暴君,病嬌,霸總還是嬌氣包,即便沒有記憶,在那麼多個截然不同的人設裡兜兜轉轉,能被她所鍾情親近的,唯有裴渡一人。
從頭到尾,始終只有他。
他在泥沼裡獨自生活了那麼多年,沒有被人在意和疼愛的時候,前行的每一寸,都是舉步維艱。
謝鏡辭想把擁有的全部甜糖一併送給他,也想讓裴渡知道,他一點都不差勁,在這個世上,有人在很努力很認真地喜歡他。
這樣想來,之前那些快要把胸腔填滿的羞赧竟少了許多。
“你方才對我說了這麼多,作為回報――”
木桌上的紅燭倏然一閃,窗邊風鈴叮叮噹噹。
燭光與月色兩兩相溶,光影昏黃,裴渡瞥見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以及凌亂四散的衣襟。
身著婚服的姑娘有如灼灼璞玉,輕輕握住他指尖,劃過鎖骨,再往下:“夫君……想知道我更多的秘密嗎?”
於是燈火倏滅,簾帳聲起,在渾然降臨的暗色裡,謝鏡辭嗅到溫熱的竹樹清香。
當一切歸於平寂,回到最為本真的人物設定,此時此刻,她是謝鏡辭。
作為原原本本的謝鏡辭,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深深渴慕著裴渡。
冬夜漸深,月華如鉤。
窗邊是疏枝橫玉瘦,雪色映迴風,較之常夜,泠泠清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