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心下一急,氣息更是紊亂不堪地灑在她肩頭。謝鏡辭被撓得發癢,輕輕一顫,甫一抬眼, 便看見他烏黑漂亮的眼瞳。
他竟未如往常一般匆匆撤離,而是保持著伏於床前的動作, 脊背微弓,用鼻尖小心翼翼蹭了蹭謝鏡辭側頸,聲音小得快要聽不清:“謝小姐……”
低弱溫馴,裹挾著若有似無的吐息,尾音化作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人的心臟隨之顫動。
尤其是在這種曖昧至極的環境裡。
僅僅因為這道聲音,謝鏡辭耳根又是一熱。
方才的攻勢溫柔又密集,她沒緩過神來,羞怯的情緒仍未散去,即便努力試圖讓呼吸平穩,開口應聲時,還是顯得有幾分亂:“嗯。”
“我不會……像這樣對你。”
裴渡還是像在講悄悄話,熱氣絲絲縷縷纏在肩頭。他不善言辭,斟酌好一會兒語句,末了才悶悶道:“這樣不好。”
他不喜歡這個人物設定。
無論如何,裴渡都無法接受利用權勢地位的強迫之舉,像這樣對待謝小姐,更是對她的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