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無辜地舉到他眼前,手指微微一蜷:“你看,指尖全是紅的……你的手是不是暖和許多?好羨慕啊。”
她的動作如同某種隱晦的暗示,亦如一根縛在他身上的繩索,只需輕輕一拉,就能讓他無法抗拒地隨之向前。
裴渡的心臟被懸在半空,隱隱發緊。
而他也的確照做了。
洞穴之中狹小擁擠,因為兩人間的距離格外貼近,所以當他伸出手,輕而易舉便觸到了謝鏡辭的掌心。
“謝小姐。”
他的觸碰很輕,只堪堪把指尖覆蓋在她手心,末了遲疑出聲:“再繼續……可以嗎?”
謝鏡辭沒有回答。
人設不允許她拒絕,即便她在心裡瘋狂吶喊了一萬遍:“裴渡你個白痴!怎麼這麼快就能上鉤!”
白痴裴渡:“失禮了。”
他們的體溫都是冰涼,當少年生著薄繭的拇指劃過她掌心紋路,謝鏡辭很沒出息地抖了一下。
太癢了。
雖然修真界不怎麼講男女之防,但摸女孩子的手這種事情――
她不知怎麼,心口倏地掠過一個念頭:如果和裴渡在山洞裡的是另一個女人,難道他也會這麼毫不猶豫地摸上來?
不對。
他願意摸什麼人的手,和她壓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幹嘛非要在這兒胡思亂想,浪費時間和心情。
正值這個走神的空隙,她的整隻右手已被裴渡輕輕包進掌心。
不得不承認,因為修為更高的緣故,他手上的涼意比謝鏡辭少上許多,加之男性的手掌寬大,牢牢覆上時,溫暖綿軟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