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他身側的女人同樣臉色發白:“各位莫要害怕,神廟有異,我已經通知了村裡的其他人。管他蠱師有多厲害,我們一起上,和他拼了!”
“夫子、顧哥哥!”
一個小孩從礁石後竄出來,撲向村長身邊:“你們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之前說話的女人瞪圓雙眼,一把提起他後領,語氣兇巴巴:“你怎麼跟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做功課嗎?從來都不叫人省心!”
男孩癟嘴:“我……我擔心你們嘛。”
謝鏡辭暗暗鬆了口氣。
她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哪怕被所有人遺忘,顧明昭還是會選擇繼續守護這個村子了。
“蠱師已經被幾位道長除去,還有――”
村長吃了白寒給的藥,已經能勉強開口出聲。說到一半,忽地神色微變,不動聲色看一眼顧明昭。
年輕人保持著亙久不變的笑,朝她眨眨眼。
她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老嫗垂眼輕笑,發出微不可聞的嘆息:“還有這位白寒姑娘,同樣出了力。”
“等等,”謝鏡辭揉揉腦袋,身形兀地一僵,“溫知瀾死了,我們身上的蠱毒怎麼辦?”
“謝小姐可是中了蠱?”
白寒披著顧明昭遞來的外袍,嗓音溫和:“他的術法大多來自白家,說不定我能代為解除。”
莫霄陽沒趕上大戰,懊惱得捶胸頓足:“結束得太快了吧?溫知瀾為什麼不能再多堅持一下?”
孟小汀睨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帶錯路,讓我們倆在山裡打轉轉。”
她說著一頓,露出好奇之色:“對了,溫知瀾不是個男子嗎?為何我從山頂往這邊望,隱約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謝鏡辭搖頭:“那像是附身在他體內的魔氣,我也不――”
等等……附身在體內的魔氣。
謝鏡辭下意識戳了戳自己的識海,沒有迴音。
“這個我應該可以解釋。”
顧明昭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上仙,見她神色怔忪,接過話茬:“聽說當修士的執念強到一定程度,魔氣與神識相連,會產生具有自我意識的邪魔,附著在他人體內。邪魔雖然會繼承那人的記憶,本質卻遠遠不是同一個,比起“人”,更像是負面情緒被無限擴大後的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