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辭之前哪怕被萬火焚心也沒發出一點聲音,這會兒卻輕輕一顫,倒吸一口冷氣:“好疼哦。”
一出聲,能叫他的心口化開大半。
“我聽說,要是疼得受不了,有人吹上一吹,或許能好受一些。”
她像是喃喃自語,末了又抬眼看他:“裴渡,這是不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少年長睫低垂,聞言動作一頓,如同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心理鬥爭,湊近些許,微微鼓起腮幫子,往她傷口上吹了口冷氣。
像迷路的倉鼠,鼓鼓的,還傻乎乎。
謝鏡辭輕笑出聲,他臉上更紅,為她包好繃帶攏上前襟,迅速退開:“好了。”
“多謝啦。”
她的身體仍是軟綿綿的,連帶著嗓音也慵懶輕柔,自帶勾人的欲意:“你替我上藥,又為我渡了靈力,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當作回報?”
今日的謝小姐,似乎與以往不大一樣。
哪怕只是輕輕笑一笑,就能叫他頭暈目眩,心口湧上說不清道不明的甜。
裴渡強壓下胡思亂想,正色應她:“謝小姐對我有大恩,此等小事不足掛齒。今日在正殿之內,也要多謝小姐說出那段話。”
他略作停頓,眸光微沉:“彼時旁人眾多,其實謝小姐不必為了我——”
謝鏡辭卻仍是笑,徑直將他打斷:“你說出一個心願來,沒關係——裴公子總不會想讓我過意不去吧?”
從謝小姐讓他上藥時起,就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