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壞事,不好意思直面他的視線,口中卻忍不住繼續道:“有沒有學到別的什麼?”
裴渡看出她故意打趣的壞心思,這回是無論如何都不願開口了。
謝鏡辭若在平日裡這般撩撥,或許進行到這裡,她已經不再是欺身在上的那一個。
然而裴渡傷病在身,仍未恢復氣力,連伸手都難,更別說將她牢牢壓制,反客為主。
他嘗試動了動手指,眼底更渾更暗,即便周身劇痛,也還是滋生出逾矩的念頭,忽然聽見謝小姐又道:“裴渡,話本子裡有沒有教你像這樣?”
於是暗色消退,裴渡怔然抬眸。
她不由分說地靠近,薄唇在喉結稍稍一碰,旋即越發向下。
拂過頸窩與精緻的鎖骨,謝鏡辭來到纏繞著傷口的繃帶。
她的親吻好似蜻蜓點水,不敢用太多力氣,自胸口一點點往下,隔著繃帶,掠過他的傷疤。
輕柔得像是一道風,幾乎無法察覺,只留下淡淡的癢。
他從未被人這樣珍惜,下意識覺得喉間一哽,低聲告訴她:“謝小姐……那裡很髒。”
有些繃帶上凝固著猩紅的血,散發出鐵鏽與藥的苦味,繚繞在她鼻尖。
謝鏡辭沒出聲。
紅唇向下,本就凌散的衣襟便也隨之一點點敞開,讓他想起被剝開的果實。
裴渡被這個念頭灼得識海發燙。
裡衣向兩側滑落,逐一露出少年劍修的脖頸、肩頭、以及精壯修長的上臂。
她最終吻上小腹,大概停在肚臍上方的位置,在繃帶上輕輕一啄。
“對不起啊。”
謝鏡辭抬頭,捏一捏他側臉,力道仍是很輕:“之前用手按在這邊,你一定很難受。我有沒有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