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順著階梯一路往下,施黛有些緊張,看了看身旁的江白硯。
他走路極輕,幾乎沒有聲音,足步卻很穩,行走在這種詭譎莫測的地方,如閒庭信步。
察覺她的視線,江白硯側頭過來,溫聲笑道:“緊張?”
“有點兒。”
施黛正要脫口而出真心話,想起這裡是邪祟的地盤,迅速代入角色:“我沒見過蓮仙娘娘。照你所說,她老人家真能實現我的願望嗎?”
似是沒想到她能這麼快入戲,江白硯一頓,喉間溢位低笑:“自然。蓮仙娘娘神通廣大,我已向她許下心願,盼望這副身子能早日好些。”
江公子果然很會接戲。
施黛喜歡和這種省心的聰明人打交道,還想再開口,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嗤笑。
“我尋思著是誰走在前邊兒,原來是鄭家的病秧子。”
是個男人的聲音,吊兒郎當:“怎麼,病還沒好?還沒死呢?”
施黛回頭,藉著明晃晃的燭光,看清那人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