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好說話!
施黛在心裡的小本本記下,謝謝江公子,人美心善。
她心下一動,意識到什麼,輕快笑出聲:“我們兩個,像在玩一問一答。”
你來我往的,居然一直問下來了。
身後沉靜了一會兒。
江白硯也揚起唇角:“所以,到我了。”
毋庸置疑的陳述語氣,尾音下壓。
毫無緣由地,出於第六感,施黛脊背僵了僵。
掌心與手背相貼,當揮劍的頻率趨於一致,能感受到對方躍動的脈搏,一下又一下,近乎同頻。
同一時刻,斷水劍撩過兩人耳邊,風聲呼響。
強烈的壓迫感捲土重來,倏忽而至,又猝然遠離。
似毒蛇的信子輕輕掃過,徒留一道溼濡滾燙的痕。
剛剛那種感覺……是什麼?
心尖像被攥緊再鬆開,施黛聽見自己心臟重重一跳,也聽見江白硯的低語。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微變。
散漫,不解,糅合玩笑似的自嘲,氣息溫熱,若有似無貼在耳邊。
袖擺漫延,覆於彼此之間,在肌膚盪出水般的弧。
是極端剋制的姿態,卻多出微妙的侵略意味。
“施小姐待我如此。”
江白硯道:“是因可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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