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
食指輕輕壓下,江白硯問她:“可以嗎?”
仍是剋制又溫和的語氣,循規守矩。
既然是擁抱,江白硯當然有回抱的權利。
施黛點頭:“可以。”
得她允許,慣於握劍的掌心輕柔覆下。
江白硯動作極緩,如同一點點汲取雨露的枝芽,輕柔舒展,無聲蔓延,直至將她整個攏起在懷。
像一種溫柔的禁錮,細細觀察,方可辨出難以逃離的侵略意味。
施黛的體溫比他高出許多,肌膚相貼,熱意相融。
離得太近,能體會到彼此胸膛裡的律動。
久違的呼吸、心跳與體溫。
是活著的感受。
江白硯垂眼,遮掩洶湧情潮。
被他抱著,施黛放慢呼吸。
好奇怪。
起初由她主導時,一切行雲流水遊刃有餘,不覺侷促。
這會兒被江白硯回抱,理應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但……
莫名地,她耳尖發熱。
像被一叢藤蔓勾纏絞合,力道輕柔,卻不容掙脫,寸寸侵襲。
江白硯的動作明明很正經啊?
恍惚間,江白硯在喚她:“施小姐。”
聲音近在咫尺,低沉微啞,伴隨幾不可聞的呼吸,讓她指尖發麻。
施黛小聲:“怎麼?”
她略略側頭,恰在同時,江白硯靠在她肩膀,偏轉脖頸。
一時四目相對。
太近了。
視線所及之處,桃花眼狹長上挑,如一池瀲灩的墨,盛滿她的輪廓。
這雙眼足夠惑人,少年紅唇微勾,顯出頰邊小小酒窩——
偏生他的神情溫潤又無辜。
施黛的呼吸亂糟糟,飛快挪開目光。
在她視野之外,江白硯眸色幽邃,猶如困獸,隨時能從這副溫潤的皮囊中掙脫,展露染血獠牙。
甫一眨眼,又成了乖順的、無害的、被雨浸溼的狗狗。
“喜歡。”
聲線很低,近乎氣音。
江白硯道:“施小姐,今後可否多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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