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說他君子如玉,也說當年的殺手惡有惡報。
只有江白硯自己知道,與他相貼的,其實是後面四個字。
身後傳來窸窣聲響,少年淡漠回頭,正對一雙圓溜溜的獸瞳。
見江白硯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阿狸唯恐他對施黛不利,急急從角落竄出,尾巴高豎。
看清他的動作,白狐狸臉上閃過難以理解的迷茫。
他在……做什麼?
不等它多想,周身空氣驟然緊繃。
是不加掩飾的殺意,像條緊緊咬住它喉嚨的毒蛇。
阿狸毛骨悚然,動彈不得。
眼底溫存褪盡,江白硯側目而視。
他仍在笑,神色漫不經心,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毋庸置疑,當施黛知曉他嗜殺成性的真正面目,必不可能像如今這般待他。
但那不重要。
江白硯永遠不會讓她知曉。
礙事的人或物,他不介意讓他們消失無蹤。
把熔有鮫人鱗片的琥珀放入施黛掌心,江白硯一根根為她合攏五指,一邊摩挲指腹的軟肉,一邊心不在焉地想。
真正如玉的君子,絕不會趁她病中入眠,一遍遍輕撫她肌膚,欲圖將她佔有,與她血肉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