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澤淡藍,繡有柔潤水紋,
賞心悅目。
他鬆開繫繩,才發覺裡面不止一個物件。
江白硯逐一取出。
一個翡翠平安扣,碧色天成,澄澈通透,映在燭火下,似碧葉流光。
另三個皆是玉質劍飾,緋色的金絲玉,明黃的和田玉,以及一塊雪色白玉。
江白硯揚唇:“是玉。”
他小字沉玉,施黛曾說過,他和玉很像。
施黛兩手托起腮幫子,扭頭看他:“不止哦。”
她語調輕快,像雨滴落在樹葉上的脆響:“平安扣是春天的綠色,金絲玉是夏天荷花的紅,還有秋天葉子的黃和冬天下雪的白。”
施黛把圓玉列開,變戲法般拍一拍手:“像不像一年四季?”
燭火太盛,落在她眼底,有如金玉滿盈。
江白硯安靜看著她。
“算一算時間,我只和你過了春天和冬天。”
施黛回望他幽沉的瞳孔,粲然一笑:“一直在一起的話,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四季,每天都很好。”
她停頓須臾,眨眨眼:“我想和你一直在一……唔!”
一句話沒能說完,剩下的字句全堵在喉嚨裡。
江白硯垂眸一瞬,看不清神情,忽然伸手攬住她後脊,猛地把人往懷裡一帶。
他動作霸道,卻不粗魯,反而顯得小心翼翼,吻上她時,指尖輕輕在顫。
少年人的唇齒間裹挾清冽香氣,像極早春雨後的醺甜,舌尖擦過她嘴唇,小鉤子一般輕輕勾弄,試圖留下更深的印記。
起初只是吮吸輕咬,旋即力道漸重,一寸一寸擠壓她的氣息,像野獸面對獵物時,激起按捺不住的欲動。
施黛沒被人這樣吻過,脊骨全是麻酥酥的戰慄,耳朵也是燙的,充斥江白硯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聲像羽毛在撓。
察覺她氣息不暢,江白硯挪開唇瓣,然而動作沒停,一點點吻上她頰邊。
熱氣覆在臉上,像層曖昧的紗。
薄唇掠過施黛側臉,江白硯半闔雙眼,掩下病態痴纏。
這日的生辰,他大抵是忘不掉了。
心臟在胸腔裡鮮活跳動,強烈得前所未有。
好似涸澤之魚被春水包裹,愈發貪戀,也愈發不捨得放手。
允諾了年年歲歲,便不容反悔。
施黛和他都是。
施黛予他經年的承諾,他應當回贈何物?
江白硯低眉,目光掃過自己沾有水霧的白衣。
施黛常說他漂亮。
這具身體,她喜歡嗎?
細密綿長的吻不知饜足,自她頰邊經過,來到瑩白如玉髓的耳側。
施黛剛想出聲,渾身一顫。
江白硯張口,銜起她耳垂。
雙唇柔軟,隨他的蹭弄盪開洶洶熱度,像火在灼。
施黛臉頰通紅:“江沉玉。”
江白硯的唇貼在她耳廓:“一些傷口在背上,我沒法上藥。”
他聲音壓得輕,從耳中鑽進來,癢意直落心口。
江白硯是故意的,偏生她拒絕不了。
施黛胸膛裡咚咚直跳,音量更小:“我……我幫你?”
視野裡盡是由江白硯罩下的影子,漆黑如網。
剛剛沐浴過,他烏髮未束,蜿蜒搭在肩頭。姿勢過於貼近,施黛只能見到他修長的脖頸,與凸起的喉結。
黑與白的色彩極致分明,頸下衣襟微亂,褶皺像細小的波浪起伏。
似在等她解開。
溫熱的觸感又一次輕蹭她耳垂,如貓咪舐弄,攜來微啞的低語。
“多謝。”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