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惡劣,修真界的青年才俊們早就不復當初光風霽月、超絕出塵的模樣,滿身狼狽往村口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窮劇組在拍《鄉村修仙故事》第一部 。
就非常接地氣, 很適合人民的大舞臺。
按照門服來看,那群人總共分為五派,從左到右依次是梵音寺、素問堂、萬劍宗、踏雪樓與流明山。
也就是佛修、音修、藥修、劍修、符修。
試煉本就是鼓勵弟子們彼此爭鬥搶奪,如今幾大門派猛地一撞上, 自然互相看不順眼, 大戰一觸即發。
其中大多數弟子都是他從沒見過的陌生面孔,梵音寺的兩個光頭格外眼熟,至於萬劍宗的那位女修獨自站在遙遠的梧桐古樹下, 墨髮白裙,劍氣凜冽——
竟然正是許曳心心念唸的師姐,蘇清寒。
賀知洲身為一個沒什麼理想追求的鹹魚,在察覺形勢不妙的瞬間就打算溜之大吉,沒想到明空那廝居然抬眼就瞥見了他,當即腦門一亮,朗聲笑道:“賀施主!”
賀知洲差點心肌梗塞,恨不得當場來一個螺旋飛踢加天馬流星拳,讓這臭小子好好感受一下成年人世界的殘酷。
明空沒看出他神色有異,繼續情真意切道:“我與師兄察覺天邊有異,唯恐諸位這邊出了問題,便相約來此一探究竟。你能安然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
什麼叫安然無恙,賀知洲只想對他說一聲“別來無恙”。
只要他們別來,他就定然無恙;他們一出現,他就得跟這倆滷蛋一起加入被毒打全家桶。
與梵音寺對峙的另外幾幫人本來並沒有發現賀知洲,等小和尚喇叭一樣的大嘴巴一開,好幾雙寒氣凜然的眼睛便不約而同齊刷刷朝他望來。
跟竹籤串燒烤似的,啪啪啪把他和許曳戳成了篩。
賀知洲:……
“諸位都是大宗弟子,今日能在此地遇上,也算是種難得的緣分。”
一襲白衣的年輕符修眯眼笑笑,語調懶散,吐出的字句卻侵略性十足:“我知曉各位都有意爭搶令牌,乾脆不要客套,直接動手吧。”
“那是流明山的白曄師兄。”
許曳在一旁小聲介紹:“他是難得一遇的符篆天才,最擅長五行陰陽之術,術法詭譎莫測,很是難纏……位列蘇師姐想要挑戰的對手第三。”
總而言之,這是個高手。
“哈哈,不錯!”
抱著巨劍的高大劍修聞言大笑,頗以為然地表示附和:“要打快打,別囉囉嗦嗦。”
他身形魁梧,衣著不修邊幅、沾滿塵土,看上去不像個名門修士,倒像街頭賣藝勞累了一天,扛著把道具劍回家的社畜。
許曳又道:“這位是踏雪樓的陸明浩師兄,巨劍一出無人能擋,在精力充沛的巔峰狀態時,能有開山破水之力。”
無需多言,這也是個高手。
“還有那邊素問堂的魏凌波師姐和岑然師兄,對醫毒的造詣出神入化,能在無形之中置人於死地,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還是高手。
賀知洲聽得一顆心涼了大半,一邊在傳訊符上向寧寧求救,一邊很認真地問他:“你有沒有帶薰香?我不想被打死的時候屍體發臭。”
“賀師兄,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許曳正色將他打斷:“師姐對我說過,就算實力並非最強,也能擁有決勝奪魁之法——你且看好了,我一定不會讓師姐失望。”他說得信誓旦旦,賀知洲還以為這傻孩子開了竅,靈機一動想了條出其不意的妙計。沒想到當即見到許曳往前一步,拔高聲音喊:“我也贊成!”
賀知洲後背一涼,已經隱隱預料到了事情的結局。
“這位小道友與我同是劍修,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