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秘境玩火,晚上師叔玩我。
賀知洲願把自己的笑稱作絕望中綻放的野菊花:“師叔,咱輕點打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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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的人普遍慕強,寧寧被何效臣一點名,上前挑戰的人跟沙丁魚罐頭似的。
至於霓光島的人更加恐怖,時不時就湊上來問她要不要雙修,還是成群結隊一起問的那種。
拜託,你們可是被耍了噯!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大卸八塊嗎?
真搞不懂你們媚修。
她不勝其煩,早早便找了個藉口直接開溜。回到客房時,發現裴寂的屋子裡亮了燈。
應該是療傷完畢,把他送回來了。
這孩子慘得不行,除了在古木林海的那一劍,完全沒有男主角該有的運氣。這時候別處都熱熱鬧鬧,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呆在房間裡。
寧寧總覺得有些過於可憐,遲疑片刻後上前幾步,打算敲門進去看看。
然而指節還沒來得及落在門上,手腕就毫無徵兆地被人握住。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少年人甜而不膩的低喃,帶著輕輕的淺笑:“我記得……你可不是住這間屋子。”
這道聲音幾乎是貼著耳朵響起,說話時的熱氣像軟綿綿的蒲公英,一股腦撲在耳膜上。
寧寧聽得腦袋轟地炸開,只覺得有道電流從脊椎一直往上竄,下意識屏住呼吸,往另一側避了避。
對方悠哉地鬆開她手腕,明晃晃的月光映出少年人緋紅的衣衫。
來自霓光島的容辭雙眼含笑,之前在山洞裡刻意偽裝的柔弱與膽怯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頗為張揚的侵略性。
他生得美,這會兒直勾勾地盯著寧寧看,令人想起灼熱的火焰。
這位是被她用反間計騙過的。
寧寧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後退一步:“真巧。你怎麼在這裡?”
“這可不是巧。”
容辭雙眼微眯,像只等待獵物上鉤的狐狸,悠悠俯身與她對視:“我是來專程找你的。”
他頓了頓,笑著拖長了尾音:“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上次我沒說完的話?關於雙……”
之前在宴席上第一次見面時,他沒能把這兩個字說完。
這回也不例外。
容辭的“雙”字剛從喉嚨裡出來,寧寧就聽見另一道猝不及防的聲響——
她身旁的房門被人兀地開啟,屋內燈光一股腦傾瀉而下,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裴寂一定是聽見了門外的談話聲。
他少見地穿了身白衣,面無血色的臉便顯得更加單薄蒼白。這衣物極薄,寧寧剛一回頭,就見到少年人蝴蝶形狀的鎖骨。
他手裡還拿了本書。
寧寧本以為是劍譜,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菜譜,翻開的那一頁赫然寫著:“蘑菇的九十九種做法,夫君吃完都哭了。”
不會吧。
她之前只是順口提過,讓裴寂回到玄虛派後給大家做吃的,結果他真的……大病未愈就買了本菜譜看?
裴寂眸色沉沉,眉宇間籠了層晦暗的陰翳,在見到容辭時挑眉冷笑,眼角眉梢盡是嘲弄的意味:“她想進誰的房門就進誰的房門,這一點,旁人總該是管不著的吧?”
容辭也是笑:“說不定不久之後,我就不是‘旁人’了呢?”
寧寧:危。
她已經能聞到空氣裡不太對勁的火藥味了。
身邊的兩人互相陰陽怪氣,寧寧聽得滿頭霧水,腦子裡的念頭來了又去,思緒萬千。
其一是,看來霓光島的那群抖m還沒那麼嚴於綠己,雙修也是要求身心唯一。
其二是,沒有經過國產倫理劇和祖安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