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你早就說過好多好多遍了。”
“他一定還活著。就算他不來尋我,當主人揮動那把劍的時候,我也能在瞬息之間趕到他身邊。”
“雖然遺忘了許多東西,但我一直都記得——”
白霧於此刻驟然彌散,女聲顯出前所未有的崇敬,充盈整個寂寞空蕩的小小角落:“我的主人,他是九州百城、天上地下,最最了不起的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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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壑大漠。
引魔香召來綿綿不盡的妖物,林潯與賀知洲護在溫鶴眠身側,後者則低聲道出妖魔屬性與治退之策,大漠之中劍光紛飛,妖屍遍地。
此地的妖魅都染了魔氣,被異香擾亂神智,層層聚攏而來。
但好在妖物皆有靈智,不似魔獸那般隨性而動、只知殺戮,眼見這兩名劍修修為不低,其中不少生了退卻的心思,在不遠處打轉徘徊,不敢近身。
這理應是向好的局面,溫鶴眠卻微擰了眉,視線掃過沙丘下湧動的黃土。
方才寧寧三人落下去的漩渦,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都以為魔修的目標在於裴寂,然而那條長藤的動作毫不猶豫,擺明了早就確定好獵物,在捲走寧寧之後立馬逃離。
可為何偏偏要帶走她?寧寧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從小到大唯一接觸過的魔族,恐怕只有裴寂。
等等,裴寂。
青年指尖稍動,心臟沉沉跳了一下。
他聽天羨子提到過,寧寧與裴寂關係匪淺,後者性情孤僻、鮮少與旁人有過往來,若說心中有何珍視之人,答案必定是寧寧。
……只有她,能成為威脅裴寂的砝碼。
溫鶴眠感覺事情不太妙。
“那群魔修也太沒種了吧!不跟我們正面硬碰硬,只敢用引魔香這種下作手段!”
賀知洲一邊打,嘴皮子一邊上下不停地叭叭叭:“寧寧他們怎麼辦?漩渦沒了,咱們該去哪兒找他們?”
林潯倉皇開口:“賀師兄,小心後面!”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賀知洲回頭迎擊,就望見一道似曾相識的人影突然迎上前,飛身一拳,就把偷襲的沙魅揍出老遠。
林潯被這無比粗獷豪邁的動作震驚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道影子。
溫鶴眠一言不發擰了眉。
“你——”賀知洲瞪圓了雙眼與來人對視,抹一把臉上的血:“你在跟蹤我們?!”
站在他跟前的姑娘拿著個巴掌大的圓形羅盤,生了雙狡黠貓瞳,笑起來兩眼一眯,完全沒表現出絲毫羞愧之色。
正是平川鎮的陸晚星。
“大漠尋寶的事兒,能叫跟蹤嗎?”
陸晚星嘿嘿一笑:“這叫碰巧,碰巧。”
“我呸!這丫頭一直鬼鬼祟祟跟在你們背後,不知道安的是個什麼心思!”
又是一道從未聽過的嗓音傳來,賀知洲扭頭望去,竟在不遠處的沙丘下,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
為首的中年男人手裡握了把染血大刀,身上盡是被妖物抓撓撕咬的道道血痕。
他說話時面露不屑地睨一眼陸晚星,揚聲道:“她哥就幹過謀害修士的行當,你們可得小心,莫著了她的道。”
陸晚星朝他做了個鬼臉。
“這些人是橫穿大漠的沙匪。”
溫鶴眠傳音道:“二位小心行事。”
“幾位不必如此防備。”
領頭那人朗聲笑道:“在下姓錢,排行老三,叫我錢三便可。我們都是平川裡土生土長的人,親眼見過仙魔大戰的慘狀,對修士最為敬重。今日相見,絕不會做出不忠不義的醜事。”
這群提刀的沙匪煞氣深重,旁側拿劍的修士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