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爐其實是出騙局,再把我們表層的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他——”
寧寧伸手比了個數字:“鄒武能信他個六成。”
“六成?那還有四成呢?”
“要讓他從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我們得有一次內訌。”
她悠悠倚著樹幹,用手指把髮尾繞成圈:“一旦鄒武在‘無意間’發現許曳和我們的關係並不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下意識就會對他生出好感。”
賀知洲這回總算想通了:“所以你當時和許曳為了容辭鬧彆扭是故意的!真是絕了,既讓容辭以為你偏心他,又能讓鄒武知道許曳跟我們不和!”
“我早就察覺鄒武從灼火葵那兒就跟著我們,所以給了許曳一個傳音,告訴他極力表現出反對容辭加入的模樣,最好能和我吵起來。”
寧寧點點頭,眼睛勾出愉悅的弧度:“鄒武一定會聽從許曳的安排,給我一份珍品級別的靈植。一切完成後,只需要約那兩個門派在同一個地方見面,稍微火上澆那麼一點油——浩然門就會相信,霓光島是和我們一夥的啦。”
她頓了頓,嘴角笑意更深:“再說了,鄒武可是親眼看見容辭和我們關係很不錯的。我這個痴心少女可是能為他和朋友鬧彆扭呢。”
饒是容辭也絕不會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的臥底,居然會成為一個可供利用的把柄,讓浩然門以為霓光島與寧寧一行人關係匪淺。
賀知洲只想大呼一聲:妙啊,妙!
那兩個宗門都勝券在握,一個以為能狠狠敲他們一筆,另一個則為即將爭搶到的絕世珍寶欣喜若狂,卻萬萬猜不到,這一切都是場局。
經此一戰,霓光島與浩然門的人必定會元氣大傷。
他們的總體實力本來就不強,再兩敗俱傷地打一場,更不可能再有實力來找寧寧的麻煩。
這一出,可謂碟中碟中諜,反間計、臥底計、雙面間諜、挑撥離間那是樣樣都有,精彩到不行。
賀知洲嘖嘖稱讚:“你就是當代小湯姆克魯斯吧?”
“對不起。”
寧寧很有默契地回答:“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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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幽蘭坡。
兩隊人馬面面相覷,拿靈氣轟了鄒武一炮的青衣小頭目臉色發青。
——不是說沒別人知道天河石的訊息嗎?現在這群浩然門的人是怎麼回事!
被差點炸開腦花的鄒武同樣表情陰沉,暗暗握緊拳頭。
他聽了許曳的話,在一個時辰前將一株珍階靈植送給寧寧,並在不久前收到她跑路的訊息,聲稱即將抵達幽蘭坡。
然而當他趕來,人沒見到,耳邊還忽然響起一道傳音入密。
那是賀知洲的聲音,滿帶著嘚瑟和得意:“許曳是不是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們了?抱歉啊,珍階我們是真找不到。好在霓光島說了,只要把靈植的一半分給他們,就能幫忙解決這個問題。”
那臭小子說著嘆了口氣,做作得不行:“唉,一半就一半吧,反正本來也不是我們的東西。兄弟,保重啊!”
鄒武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邊,青衣小頭目亦是目光一頓。
屬於賀知洲的傳音響在她耳邊,一邊嘆氣一邊笑,當之無愧的人賤合一:“在我們這兒安排臥底?早被發現了。浩然門的那群傻子說,只要把金玉爐送給他們,就願意幫忙教訓教訓各位。誰叫他們傻呢,我們就答應了唄。”
浩然門這是被當劍使了!
青衣小頭目握緊拳頭,冷聲開口:“那金玉爐是假的,你們還不知道吧?”
鄒武怒氣更甚。
這群人早知道他們被騙得團團轉,還跟玄虛劍派那夥人同流合汙整他們,這會兒突然提起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