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兩人面面相覷。
她自不用說,一箭射穿水鏡後靈力寥寥,無法反抗;賀知洲被竹蜻蜓榨乾了所有力氣,直到今日身體還發著虛,無法反抗。
至於葉宗衡,身為與魔君正面交戰的男人,他被祁寒不留餘力的一擊正好打中,身子骨也正是虛弱的時候,更無法反抗。
好巧不巧,這三位一起落入了柳螢手中。
寧寧:……
寧寧嘆了口氣:“你們倆是怎麼中招的?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行動,要單獨兩人來這麼偏僻的地方?”
“都是葉宗衡這滾蛋想陷害我!”
賀知洲委屈巴巴,惡狠狠瞪一眼身旁的死對頭:“他說發現了個寶貝,帶我一起來看看,剛走到這兒便從角落裡掄了個棒槌,打算把我砸暈——然後我們就一起中毒了。”
“怎麼,你還有臉怪我!”
葉宗衡不愧厚臉皮,毫無偷襲被抓包的愧疚感,居然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怒氣衝衝地應聲:“要不是你們和她結了仇,我早就把你打暈離開秘境,哪會跟著趟這趟渾水!都怪你們!”
這兩人吵得厲害,秘境之外的天羨子卻始終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如今試煉即將結束,弟子們都出了秘境前來此地彙集。
他端著一面玄鏡,一動不動守在秘境出口,身邊圍了一大幫長老和通關的弟子,紛紛朝玄鏡裡看。
“弟子們都已離開,只剩下這四位了。”
有人好心提議道:“不如直接用靈力把他們強行拉出來,否則秘境關閉,可就難以逃脫了。”
“不急不急,這不還有一段時間嗎!”
萬劍宗大長老上前幾步,對身旁立著的華服男人朗聲笑道:“城主,鏡子裡的便是萬劍宗、玄虛劍派與霓光島的得意門生,看樣子正要展開一場決戰。喲,那是我萬劍宗的葉宗衡,他即將突破金丹,定然表現不俗!”
他剛剛到這兒來,絲毫不瞭解情況,更不知道在場幾位究竟有怎樣的恩怨情仇。看四人對峙的模樣,還以為即將上演一出正經打鬥。
然而此時的他萬萬不會想到,自己這短短一段話,將成為今夜難以忘卻的夢魘。
因為葉宗衡的表現,的確是挺不俗的。
鸞城城主望一眼身旁的小妻子,聞言展眉一笑:“是嗎?我對這三個門派早有耳聞,今日可算有眼福了!”
他說著低下頭去,一眼就看見玄鏡裡的四道人影。
“劍修之間果然爾虞我詐、人人虛偽。”
柳螢不屑冷嗤:“你們身無靈力,已是強弩之末。我身上的毒有脫力暈眩之效,爾等必然無法反抗,今夜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她話音剛落,耳邊便響起一道尖銳的男音。
葉宗衡滿臉的不敢置信,忍著暈倒的衝動連連擺手:“柳螢姑娘使不得!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把我也算上!不如今日放我一馬,咱倆交個朋友!”
“許曳不正是萬劍宗的人?你是他師兄,弟債兄償!”
憤怒中的女人自有一套屬於自己且無法被攻破的道理,柳螢眼底怒火更濃:“劍修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這是為民除害!”
這女人瘋了!
葉宗衡心頭大駭,好在他擁有十分豐富的與人交往經驗,在須臾之間靈光一閃。
既然不能使用強硬手段,那便只能來軟的。而恰好,想要打動一個人的心,對於他來說非常簡單。
“柳姑娘,切莫衝動啊!你有所不知,天下苦玄虛久矣,我也是被他們無情殘害的可憐人之一!”
葉宗衡說得真情實感,好不做作,生生演出了小白菜地裡黃的架勢,就差流下一滴淚來:
“我與花樓裡的小桃紅姑娘一見鍾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