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息似乎有些熟悉。”
“好眼光!”
陸晚星眯著眼睛笑:“我從小就入了大漠,對地形地勢、氣候變化和出沒妖物都瞭如指掌,要說誰最瞭解它,我稱第二,絕對沒人敢要第一。你們不如考慮考慮?”
寧寧好奇道:“出入此地的修士數量不少,你為何偏偏選中我們?”
“天壑中圈和外圈我都去過,沒什麼意思。”
她把錢袋護在手裡,眸光一轉:“你們看上去修為不低,定然不會只滿足於大漠外圍,對不對?跟著你們,鐵定能找到更多好東西。”
這丫頭,倒挺會看人和做生意。
“師兄。”
天羨子望一眼溫鶴眠:“怎麼辦?”
陸晚星聞言抬頭,對上青年安靜的視線。
在場所有修士中,此人的眼神最為柔和,應是心地柔軟之輩。
她做好了被接納的準備,卻沒想到溫鶴眠竟搖了搖頭:“姑娘,我們進入大漠,並非為盜取寶物。”
陸晚星神色一怔。
他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不會將她帶上。
“不、不拿寶物也行!我給你們帶路,你們給我工錢如何?”
她似是有些急:“我現在急缺錢,只要有工錢,一切都好說!”
林潯恍然大悟:“所以你之所以偷走我的錢袋,是因為急著用錢?”
陸晚星拼命點頭。
她若是平平靜靜還好,如今倉皇至此,便難免有些奇怪。
魔修藏身於暗處,一切計劃都尚不明瞭,倘若中途加入這樣一個目的不明的姑娘,很可能出岔子。
更何況……她不顧安危,如此執意地要和他們一同前往天壑,這件沒頭沒腦的事情本身就顯得古怪。
寧寧原以為溫鶴眠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然而他沉默片刻,沒有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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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壑與小鎮相隔有一段距離,經過一番討論,眾人決定僱傭馬車前往大漠。
他們人數頗多,超過了一輛馬車能夠容納的限度,於是分為兩輛,一前一後。
寧寧與裴寂、林潯共乘一輛,車伕看上去三四十歲,眼角留了道長如拇指的刀疤,看上去像是武俠片裡的刀客,頗有幾分粗獷豪邁之感。
寧寧還在思索陸晚星的貓膩,上車後輕聲囑咐:“車把式,我們去天壑大漠,送到入口便可。”
車伕應了聲“好”。
大漠之中風情剽悍,馬車跑起來亦是虎虎生風,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寧寧唯恐天羨子所在的那輛跟不上,把腦袋探出窗戶,迎著風急聲喊:“車把式,後面有輛車跟著我們!”
跟著他們?
她語速很快,聲音被洶洶而來的風狠狠一刮,就顯得更加急切慌亂。男人眸光一凜,晃眼向後望去。
在漫漫黃沙之中,竟然當真有輛馬車鬼鬼祟祟跟在他們身後,始終保持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若非那女客提醒,他恐怕永遠都無法察覺這場追蹤——
何等下作的手段!
屬於大漠男人的血性,在此時此刻被猛地激發而出,握緊韁繩的手微微顫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追逐戰!
寧寧想,一定是她的錯覺。
否則那車伕聽聞這句話,回答“沒問題”的時候,為什麼發出了一聲邪魅狂狷、唯我獨尊的狂笑?
與此同時,另一邊。
賀知洲原本好端端跟在寧寧之後,這會兒向窗邊望去,卻陡然察覺不對勁。
前面那輛馬車不知道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