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耳朵也紅得厲害,一直蔓延到白玉般的頸間。
寧寧收回視線,努力擠出一個乾笑:“當然沒有啊。”
“那就好。”
賀知洲來了興趣,滔滔不絕地科普:“我聽說那是非常親密的兩人才會做的事兒,話本子裡,男女主就是靠這樣來——咳,就,大家都懂的,稍不留神就擦槍走火了,好刺激的。”
不,她不想懂。
寧寧握著筷子的手越來越緊,腦子裡也越來越懵,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賀知洲住口!!!
她說不出話,抿了唇低著腦袋,猝不及防間,忽然察覺手指上覆了層軟綿綿的力道。
低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裴寂把手伸到桌下,悄悄勾了勾她的指尖。
這雖然是個安慰的動作,可一旦出現在此時此刻的情景下……
果然更叫人害羞了。
寧寧覺得自己臉上像在被火燒。
偏偏天羨子還在呵呵傻笑:“哎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要講這個話題了,聽得我怪害羞的。”
這是個愛劍如愛老婆的正統劍修,一輩子估計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
不過最害羞的並不是他。
“那個,”寧寧在這地方坐不下去,不想讓其他人見到自己臉上可疑的紅痕,匆匆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廚房裡還有沒有遺漏的糕點。”
她走得匆忙,來到廚房時,渾身的熱氣仍沒有褪下,於是盛了一捧涼水,拍在臉上。
裴寂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這種法子?她還以為是什麼正經的療傷手段,從那麼早的時候,就稀裡糊塗用在他身上,還問他……
還問他舒不舒服。
現在想來,簡直曖昧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