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效臣已經快要摸不清劇情走向:“他為何會與謝逾這般親近?”
紀雲開往嘴裡狂塞甜點,似是心有所感,嗤地笑出了聲。
“今日選妃暫且作罷。”
與所有古早虐文男主一樣,謝逾生有一副優越的好皮相,勾唇輕笑時眼尾稍挑,顯出幾分懶散的桀驁:“我身旁這位乃玄虛劍派天羨長老,從今以後,便是崇嶺鎮的貴客。若有誰對長老不敬,殺無赦。”
為什麼又又又是天羨長老!
念及賀知洲在小重山裡的所作所為,天羨子緊隨何掌門腳步,嘴裡糕點噴了滿桌。
玩歸玩鬧歸鬧,大家總愛拿天羨長老開玩笑。
梵音寺、流明山與玄虛劍派的大宗風範一個接一個倒,三派長老清一色面無表情,只希望這場為他們而開的法事儘快過去。
事故現場,寧寧同樣是滿臉的懵。
孟訣在選妃開始的時候,曾道他會有事離開片刻。
她還以為這位高嶺之花般的師兄會放下偶像包袱,與那兩人一起參加選妃101,沒想到他非但光速搞定魔君,還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是玄虛劍派長老——
謝逾為何還不殺他?
“孟、孟道友?”
白曄滿目的不敢置信,勉強動用體內殘存的最後一點靈力,傳音入密:“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
孟訣笑意不改,頗為愜意地垂眸向臺下打量,沒往他們這邊望上一眼:“我借用師尊名義叛出師門,把未來各大門派的計劃和進攻路線全告訴他了。”
永歸:……?
白曄:……?
“此地說到底不過是場已逝的幻境,他無論知曉何事,都不會對未來造成任何影響。”
孟訣道:“而我們恰好能以此為契機,讓謝逾對我們的叛逃深信不疑——這豈不比入宮為妃靠譜許多?”
兩抹清淚,終於從兩張灰頭土臉的面龐上悄然滑落。
白曄的心好痛。
既然早就定了計策,孟訣那廝為何不透露一點風聲?他們的翩翩起舞與放聲高歌又算是什麼?這群劍修能做個人嗎?
玄鏡之外的長老們無法聽見傳音,正當面面相覷之時,忽然見到鏡子裡的謝逾哈哈大笑,帶了幾分揶揄地拍一拍孟訣肩頭。然後洪亮的嗓音透過玄鏡,傳入在場每個人耳朵裡:
“天羨長老叛出玄虛入我魔門,實乃可喜可賀的大好事!原以為天羨子乃正道之光,不料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哈哈!”
無論哪方都看不起臨陣脫逃的懦夫,魔族也不例外。
孟訣裝傻充愣:“多謝魔君,魔君謬讚。”
天羨子本人:……
何效臣身為難兄難弟,很是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肩頭。在身旁諸多同情的視線中,天羨子面無表情地端水,喝茶,指尖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