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4)

現三件事。”

裴寂說:“其一,鵝城四周如有結界,御劍飛行一段距離,便無法繼續往前。”

寧寧坐在椅子上,撐著腮幫子看他。

“……其二。”

黑衣少年不動聲色地垂下長睫,喉結微微一動:“城中百姓說,陳露白有些不對勁。”

承影詭異地嘿嘿笑了兩聲:“說正經事呢,怎麼還害羞上了嘻嘻嘻。她看你,你也就回看她唄。”

裴寂眉間閃過一絲慍色,語氣仍舊波瀾不起:“傳言有家僕曾在夜裡見到她獨自前往陳府後院,對著一株老槐樹自言自語。十分怪異的是,她當時分明背對著家僕,卻不知怎地忽然轉身,直直望向那人所在的方向。”

三更半夜,月黑風高。

你見到一個小女孩晃晃悠悠去了人跡罕至的後院,還對著棵老樹講話,這本來就已經夠嚇人了,結果她還冷不丁地轉過頭,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你看。

賀知洲聽得頭皮發麻,聽身旁的鄭薇綺道:“槐樹被稱作樹中之鬼,極易長成精怪,並奪取他人軀殼,為自身所用。”

她遲疑片刻,又低聲補充:“莫非如今在我們眼前的陳露白亦非本人,而是由槐鬼幻化所成?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她一介凡人,為何會創造出這般幻境。”

“這陳府怎麼回事啊?”

賀知洲打了個冷戰,頗有些嫌棄地四下打量一番:“畫魅夜魘槐樹精一鍋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妖界老巢呢。還有那什麼‘妖門大開’,妖魔浩浩蕩蕩這麼一來,這座城還能保住嗎?”

這只不過是句心血來潮的話,沒想到鄭薇綺聽罷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你們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好像曾經在哪兒聽過鵝城的名字?”

賀知洲被嚇了一跳,差點縮排裴寂懷裡,引得承影叫苦連天,如同受了侮辱的花姑娘。

“我想起來了!鵝城啊!”

鄭薇綺語氣激動,就差從椅子上站起來:“仙魔大戰之際,妖魔兩界肆無忌憚,其中有群邪道妖修為汲取血魄,竟聯手攻入一座小縣,引得生靈塗炭,無一倖存——那縣城的名字,就叫‘鵝城’!”

此言一出,裴寂與寧寧皆是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瞭然神色。

“所以說,”只有賀知洲臉色煞白,“所謂的‘六月初五妖門大開’,很可能不是隨口編造的傳說,而是……”

他說著深深吸了口氣:“在六月初五,鵝城被妖修完全攻佔。那城裡的人……”

他沒再說下去了。

既然是汲取血魄,就必定無人能倖存。

煙雨朦朧的河堤,白牆青瓦的樓閣,園林一樣的陳府,還有那群在巷子裡玩泥巴水的小孩。

曾經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肆無忌憚橫行的妖魔與一具具死不瞑目的遺體,暗無天日,血流成河。

這番幻境雖是由當年記憶所構,卻由於他們的介入,與真實情景大不相同。

從來沒有誰在妖魔手中僥倖逃生,那些看似有驚無險的片段,其實再直白不過地預示了每個人的死亡。

陳搖光自始至終都沒能獲救,被畫魅束縛於漆黑冰冷的山洞裡,一點點吸去血魄與精元,在無盡恐懼與絕望中漸漸閉上眼睛。

趙雲落沒能逃出夜魘的掌控,在夢境中經歷了一遍又一遍死去活來的折磨,最終完全崩潰,再也沒能醒過來。

陳露白被後院裡的槐鬼引誘,逐漸神志模糊、只留下一具空殼,無論過程如何,都被奪去了性命,取而代之。

至於鵝城中的其他人,亦是葬身於血海之中,淪為妖魔增進修為的工具。

一切謎團似乎都在漸漸消散,如今還剩下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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