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使然,一張小嘴叭叭叭沒停下。
“沒見過你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離你八丈遠,臉皮居然直接彈我這了。要我說,你這人不去當廚子真是可惜了,甩鍋甩的那麼厲害,再胡說八道,本仙君讓翠嘴打爛你的果!”
不說鄒武,連一旁的許曳都聽愣了。
毒蘑菇的毒性在腦袋裡橫衝直撞,居然讓他高舉著雙手喊了句:“仙君吉祥!仙君萬歲萬歲萬萬歲!”
賀知洲大手一揮:“許公公不用客氣,帶著你女兒退下吧。”
許曳:“喳——!”
說完了才意識到,不對勁啊。
以他這副殘破的身軀……是怎麼跟師姐生下女兒的?
蒼天啊!
許曳跪倒在地仰天長嘯,抱著自己的右手臂嚎啕大哭:“師姐!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賀知洲長嘆息以掩涕兮,用播音腔緩慢為他朗誦:“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蹟,劃過你的生命裡。不同於任何意義,它就是綠光,如此地唯一。”
……無論如何,這兩位的戲終於串到一起了。
他們倆那邊一片混亂,出乎鄒武意料的是,位於事件中心的寧寧居然並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甚至望著他輕輕笑了笑。
“鄒師兄這樣說,倒讓我有些愧疚了。”
她似乎有些害羞,低頭抿著唇笑了笑:“雖然天心草不能給你……但我之前在山洞裡尋了個寶貝,名喚金玉爐,不知師兄可曾聽過?”
金玉爐?
鄒武搖頭。
“洞裡的人面蠍告訴我,此鼎陰陽調和、巔峰造極,乃上古仙人所做,能夠將珍品及以下的靈植複製成雙。雖然天心草無法複製,但如果師兄有其它珍惜靈植,大可前來找我。”
寧寧說得滴水不漏,鄒武卻並不相信:“天下竟有此等好事?”
“金玉爐複製靈植需要時間,若是珍品,大概需要一到兩個時辰;但若是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
她說話間從包袱裡拿出個巴掌大的金色小鼎,彎身一採,把一朵朝陽花放入爐中,低低唸了聲訣。
鄒武滿眼好奇,連大氣都不敢喘,沒過多久便看見寧寧伸手入爐,竟當真拿出了兩朵朝陽花。
鄒武大驚:“這……!”
“我要是欺瞞師兄,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報酬沒有不說,還要自己倒貼靈植,豈不是很不划算。”
寧寧把爐子緊緊抱在懷裡,避開了鄒武妄圖觸碰它的手:“提前告訴鄒師兄,不要打它的主意。金玉爐有獨特的催動口訣,除了我,誰也不知道。”
鄒武雖然貪心,卻也不是個傻子。要是直接把珍惜靈植給她,這人拿著寶貝一聲不吭就溜掉,他連哭都沒地方去。
眼前的場景只能打消他心裡一半的疑慮,思索片刻後,從口袋裡掏出幾株灼火葵:“我的東西都在營地,身上只有這個。”
靈植分為凡階,地階,天階,珍階,聖階。天心草屬於舉世罕見的聖階,灼火葵則是天階,屬於不上不下的品相,正好用來做測試。
“天階煉製時間長,師兄還請稍安勿躁。”
寧寧將它一手接過:“我還要照顧身邊這兩位朋友,你不如一個時辰後再來這裡找我,如何?”
這是很明顯的逐客令,鄒武雖然半信半疑,但就算遭了騙,丟掉幾顆天階靈植也不算太虧。
如果這事兒是真的……
那他就賺大了。
“我知道!這是投資騙局!”
眼看青年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賀知洲終於沒忍住笑出聲:“就是那個——先用蠅頭小利騙他上鉤,然後等他深信不疑加大投資,再連人帶錢一起消失,對不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