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命裡唯一的光,然而這道光芒終究還是逐漸黯淡至熄滅,化作一攤只能在回憶裡找到的灰燼。
當病院在大火中毀滅殆盡,唯獨他一人被留在那棟孤零零的建築時,孑然一身的青年想,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習慣孤獨與黑暗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有一天,某個人將他從禁錮里拉出來。
“無論如何,多謝。”
不知想起什麼,他的目光裡帶了點無奈:“你不叫‘陸銀戈’,對不對?”
林妧想起這茬怔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你怎麼……”
“詐詐你罷了。”鄭泊庭皺著眉頭笑,“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性格不會那麼乖。”
這叫什麼,自投羅網,當場抓包,我賣我自己。
“那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我叫林妧,隸屬於歧川異常生物收容所,擔任特遣隊隊長。”
窗外和煦日影落下來,化作一襲輕紗覆蓋在她瑩白的手臂。青年挑了挑眉,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掌。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握手,小姑娘的掌心軟軟乎乎,帶著股柔和的熱氣,只是稍一觸碰,就將他冰涼的右手染上濃濃暖意。
他不動聲色地笑:“鄭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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