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老隊長死了,接替的那位又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他心有不甘其實挺正常,但這副兇殘的模樣……
在心裡為新隊長默哀三秒鐘。
研究員正這樣想著,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來人居然是個很年輕的女性,語氣輕鬆悠閒得聽不出絲毫緊張感,如同普通上班族日常的寒暄問候:“大家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他倉促轉頭,心裡的困惑在見到那人模樣後愈發強烈。
一個絕對沒超過二十歲的小姑娘,眉目精緻柔和,穿著簡約的白色上衣和淺藍色牛仔褲,不像是來調查異常現象,倒更趨近於走錯片場的大學生。
然後她再度開口,目光將在場的所有研究員與後勤組掃視一番:“我叫林妧,是新任特遣隊隊長。”
實習研究員,懵了。
他聽到了什麼?這個小姑娘是特遣隊隊長?看這小身板,應該連他都打不過吧?就算是走關係進來,也不能這麼胡鬧啊!讓她走後門那位絕對是想害死她吧喂!這是謀殺啊謀殺!
這樣想著,他悄悄把視線移向身旁的陸銀戈,結果發現這哥們……
表情絕對是要炸了吧!眼睛紅得像是寫○眼啊喂!已經可以聽見握緊拳時骨頭髮出的咔擦聲了!
林妧沒理會他的表情,抬手打了個招呼:“好巧,又見面了。”
“你……”
陸銀戈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喉嚨裡擠出這個字,聲線中蘊藏的怒意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話音的餘韻尚未消散,在場眾人便見到一道黑影徑直向她撲去。陸銀戈速度極快,多數工作人員都只能瞥見模糊閃過的殘影,在一瞬的愣神後,他就突兀地出現在林妧面前。
有人焦急地大喊一聲:“閃開,小姑娘!”
林妧沒有動,居然還趁著間隙朝那人笑了笑,緊接著以同樣迅捷的速度抬起手臂,不偏不倚地,正好握住對方即將落在她脖子上的手。
“別鬧了。”她仍帶著笑,在二人僵持時輕聲開口,“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的救援。”
陸銀戈緊緊盯著她,深棕色的眸子裡摻雜著街燈昏黃的光線,彷彿要冒出火焰。
他從來不對女人和小孩出手,這一回雖然被怒氣衝昏了頭,卻也並沒有用多大力氣。手腕被抓得生疼,他低頭靠近林妧一步,將後者渾然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每個字元都滿含殺氣:“混賬,你居然敢戲耍我。”
眾人:目瞪口呆。
這個小姑娘居然徒手接下了狼人的進攻?不對不對,這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臺詞是怎麼回事啊喂!難道兩位大佬之間還有段玩弄與被玩弄的往事?
刺,刺激。
林妧將他手腕甩開,滿臉無辜地聳肩:“你從沒問過我的身份,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至於所謂的決鬥,還是等任務結束後再說吧,我們已經沒時間了,不是嗎?”
她不僅恬不知恥地把鍋推到他身上,還用這番話顯得他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陸銀戈咬緊牙關,目光陰鷙地握緊拳頭,局面對峙之時,一名高階研究員出聲打破沉默:“林妧說得不錯,如今五名保安隊成員生死不明,你們沒時間耽擱,必須儘快找到他們。二位都看完相關資料了嗎?”
林妧點點頭。
這次任務的物件是西區精神病院。
她在趕來的路上看完了陳北詞提供的電子版資料,西區病院成立於上世紀九十年代,經營五年後,醫護人員與病人於某天的大火中全員喪生,建築也因此被廢棄拆除。因遺體高度毀壞,當時的技術無法檢測死者身份,不過遺體數量與登記的總人員數一模一樣,大致可以斷定無人生還。
然而這幢本該消失於幾十年前的醫院卻再度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