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
心裡的堅冰在此時此刻陡然溶解,秦宴狹長的眼眸輕輕勾起:“第三個秘密,其實我並不擅長畫畫,除了草稿本里的那張畫像,其餘什麼都畫不出來。”
他停頓半晌,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之所以能畫出那個人,是因為——”
他說到一半,江月年便知道了答案。
“其實我並不擅長畫畫”,這是她從小到大聽過最最含蓄的告白。
因為畫過很多次,所以才會成為一種接近於本能的動作,只需要隨手一勾,就能描繪出她的模樣。
而之所以會一遍又一遍地,讓她出現在紙頁之上——
秦宴低低笑了一聲。
江月年聽見他說:“因為想她。”
在那麼多孤寂無助的夜裡,他總是會想起江月年。
她是那樣遙不可及,永遠也難以觸碰。突然之間闖入他死水般的生活,讓寂寞被盡數放任。
貪戀的念頭發了狂,便像野草一樣在心裡胡亂生長,佔據所有思緒,每到那時,秦宴都會在紙頁上勾勒出她的模樣。
彷彿這樣下來,就能離她近一些。
江月年沒立刻說話,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心裡早就炸開了煙花,噼裡啪啦。
不管了,秦宴同學四捨五入就是表白了。在打直球這一點上,她……她才不會輸。
“秦宴同學。”
坐在床邊的小姑娘還沒說話便臉色緋紅,稍稍朝他靠近一些:“第四個秘密,之前我把嘴咬破,現在有點疼——你要是能摸一摸,或許就不那麼痛了。”
她說著眨眨眼睛,帶了些水汽的杏眼一如遠山薄霧,美得攝魂奪魄。眼角的紅暈瀰漫著湧動盤旋,勾起一片撩人緋色,帶了一點點期待、一點點害羞。
叫人如何不心動。
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落,秦宴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然後他俯著身子向前。
他並沒有如江月年所說那樣撫摸她的嘴唇,而是把臉頰漸漸朝她靠近,將薄唇貼在女孩唇瓣上。
比起手指,這個部位似乎更柔軟一些。
江月年頭皮一嗡,屏住呼吸。
秦宴的動作略有生澀,卻已經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節奏。綿長的吻繾綣溫柔,當他的唇瓣貼合在江月年嘴唇,帶來一團熾熱的暗潮。
他比之前在巷子裡要矜持許多,逐漸試探、慢慢侵入,江月年這個從小lo到大的菜雞壓根不明白應該怎樣做,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渾身僵硬。
在短暫的怔愣後,嘗試著怯怯回應他。
秦宴似乎是在有意地觸碰那塊被她咬開的地方,無比柔軟的觸感按壓在傷口之上,惹來麻酥酥的癢。
忽然他的薄唇輕輕張開。
有什麼比嘴唇更加輕軟滾燙的東西……落在她的傷口上。
江月年腦袋轟地一下炸開。
不、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