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剛剛好!你就是解圍小能手!
她雙眼亮晶晶地轉過腦袋,看著謝清和把杯子逐一遞給在座的各位。最後一個玻璃杯留給江月年,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只可惜,所謂的“有條不紊”僅限於一秒鐘以前。
從盤子上端起最後一個杯子時,謝清和似乎被滾燙的溫度灼了一下,手腕很明顯地抖了抖——
於是茶水在顛簸之下搖搖晃晃地溢位來,濺在她白皙得過分的手背。
江月年聽見謝清和吸氣的聲音。
“小心!”
她手疾眼快,趕緊把水杯從對方手裡拿開。再看向謝清和右手時,才發現原本瑩白如玉的面板被燙了一大塊,雖然並不嚴重,但那片觸目驚心的紅還是讓她覺得手背一痛。
謝清和的聲線軟得像水,帶了點明顯的驚慌失措:“對不起……是我太莽撞。”
一聽這語氣,被江月年放在沙發上的小狐狸就渾身一震,如臨大敵地眯起眼睛。
可、可惡!
這女人,難道是要——
江月年沒意識到不對勁,心疼得厲害:“這怎麼能怪你?是不是很疼?我帶你去擦藥。”
“我不怕疼,被燙一下沒關係的。”
果不其然,謝清和怯怯低下眼睫,用越來越小的聲音告訴她:“你吹一吹,就沒事了。”
這聲音,七分羞澀三分期待,再搭配上精靈楚楚可憐的外表,任誰也沒辦法說不。小狐狸暗自咬牙,尾巴兀地就立起來。
啊啊啊這一波!這一波是散發著清新綠茶香氣、借用性別優勢發動的奇襲啊!
謝清和仗著自己是個女人,早就刻意與江月年做了許許多多親暱的舉動,這回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向她撒嬌……
這種事情,讓在座的一群大男人怎麼學得來嘛!
可惡可惡可惡。
它之前還在納悶,謝清和怎麼會突發奇想要去倒茶,想來她打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要藉此做出不小心被水燙傷的假象,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告自己對江月年的佔有權。
它只覺得心梗。
謝清和那兒哪裡是什麼楚楚可憐的目光,分明在得意洋洋地朝他們耀武揚威:看見沒?我才是她最親近的人,你們只有眼紅的份。
而江月年也的確沒想太多,傻乎乎地就點了頭,然後小心翼翼捧起她右手,低頭輕輕吹氣。
帶著絲絲涼意的呼吸灑在面板上,如同春雨降落於沙漠,將灼熱的痛感消弭殆盡。謝清和模樣乖巧地抿了抿唇:“謝謝。”
“還是擦一擦藥會比較好吧?”
江月年握著她手掌的力氣很小,唯恐觸碰到被燙傷的地方,為了安撫被開水燙傷的女孩,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我陪你去拿藥。”
目睹了一切的小狐狸咬了咬牙。
它也想被摸爪爪。
它向來敢想也敢做,這個念頭湧上心頭的瞬間,眾人眼前便同時閃過一道雪白身影。
雪球從沙發上徑直躍起來,輕盈又迅速地撲向江月年懷中,小姑娘匆忙之中將它接下,像是抱住了一個圓滾滾的絨球。
懷裡綿軟的小糰子動來動去,尾巴一下又一下掃過她最為敏感的頸窩。江月年被撓得輕笑出聲,把它摟得更緊,用右手摸了把雪球漂亮的臉頰:“怎麼啦?這麼捨不得我?”
小狐狸像是極為開心般彎著眼睛,蹭了蹭她的側臉。
哼哼,沒想到吧。
謝清和有性別優勢,它手裡還捏了張更具有殺傷力的底牌。
——種族優勢。
有誰會對一隻可愛無害的小狐狸心存忌憚呢!又有誰能對毛茸茸的投懷送抱說一聲拒絕呢!謝清和處心積慮得來的摸手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