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夏夏,很溫柔,低低啞啞的,分明很正經,卻帶著無限旖旎。
夏如槿腦子暈乎乎的,差點著迷。
要是沒有後面那句話……
“我字兒怎麼難看了?這不很清楚,很明瞭嗎!現在嫌棄我字難看了?之前怎麼沒說?”她一番話又急又快,不滿又理直氣壯。
說到這裡,她還想起來了。
先前他幫她寫作業,還是按照夏如槿以前的字型寫的。
工整小楷。
板正又無趣。
瞧瞧她現在的字型多可愛啊。
他竟然還敢嫌棄……所以愛會消失嗎?
“你這字,”
霍言深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她著急的樣子,斟酌措辭,“不算難看,只是太有個性了,顯得很扎眼。就像你人一樣,太隨意。”
“……”
過分了啊。
怎麼還從字,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我覺得我長得挺認真的,一點都不隨意。”
“……”
霍言深薄唇微抿,低眸睨了她一眼,聲音有些無奈,“我是說性格,只是性格隨意了。”
夏如槿槓精附體,“我性格也不隨意,在某些時候,我比原殊然死板。”
霍言深聽到她這話,倒是沒反駁。
而是一本正經的點頭,“原殊然跟霍晨鑫在一起,確實學壞了不少,現在已經會放人鴿子了。”
夏如槿一愣,“你知道他們跑了?”
“昨晚就知道了。”
“那你……”
“我其實下午來接你的時候還在想,要是你實在走不開,怎麼辦?”
“……”
夏如槿恍然覺得,下午在疏密閣的著急,純屬多想了。
她抿唇認真,“那如果真走不開呢?”
霍言深唇角微微上揚,“我通知了師顯,讓他過來疏密閣坐鎮。就算沒有騰其萱,也改變不了我們的行程。”
夏如槿,“……”
得了。
反正就是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唄。
“你這段時間太累了,腦子都變傻了,該出來放鬆放鬆。”他揉著她的腦袋,聲音一本正經,滿臉擔憂,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痕跡。
一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形象。
夏如槿緊緊握著筆,差點沒捏斷,咬了咬牙,眼神不善,“你從哪兒發現,我變傻了了?”
霍言深眸光微動,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關係,自己都察覺不到。”
夏如槿,“……”
盯著那張紙上,明天的行程安排。
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要麼讓他自己去玩算了。
晚餐時,他提議她回去,他自己在這兒休假的時候,她就該答應的。
為何要留在這裡受這樣的委屈呢?
男人勾了勾唇角,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張紙上,“一起穿情侶裝,一起做手工品,都可以的,一起去寺廟祈福……”
說到這這個,他頓了一下。
夏如槿選擇性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忙開口,“這個是待定的,還不知道這島上有沒有寺廟呢。”
霍言深搖搖頭,“島上沒有,不過還有一個星期的行程,是定在國內的。你要想去的話,到時候我們可以去看看。”
“可以嗎?太好了!”
“可不可以的,這還得問你。我們是有信仰的人,參拜寺廟的話……”
經他這麼一提醒,夏如槿也反應過來了,“是哦,宋一心不會生氣吧?要麼我們把祈福改成參觀?去參觀一下就好,不信奉,不參拜。”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