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我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贖罪吧。”
“……”
夏如槿微張著嘴，看著她的眼神不可置信。
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霍凌宇都，告訴你了？”
騰其萱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很淡，“其實也在意料之中，我落在他手上的那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的人。好像搜遍腦子，也只想到你。”
沒想到還是死對頭。
後面這句話她沒說，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夏如槿便直白的問，“你既然都知道真相了，還願意來幫我？”
騰其萱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別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我剛剛都說了，我是為我曾經做過的事情買單，沒有要幫你的意思。”
夏如槿偏著頭，一雙漂亮的美眸，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在她臉上流連。
似乎要看穿她的真實想法。
“我這些天也想了很多，如果我這身巫術和蠱術真的是你廢的，那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但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在我落魄的時候幫我，也不算是毫無人性。”
“而且閃電，”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長嘆了一口氣，“閃電是我的本命蠱，你殺了它，還留下我一條命，說明你本身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你說過，忘卻是神的照拂。但我既然決定找回記憶，就會承擔一切後果。”
“……”
要是夏如槿剛剛還是茫然，現在就有些眉目了。
感情是霍凌宇這貨還沒說完啊。
她依舊不知道她是卜夏。
也不知道，她的本命蠱雖然是她殺的，但卻是巫王保了她一命。
但即便如此，已經足夠讓夏如槿震驚了。
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她廢了她的能力，還幫她，一定只是憐憫，或者只是想展現自己高高在上的特權。
如果殺了本命蠱還沒殺她，一定是想用其他方式折磨她。
以前這女人的想法，永遠是被害妄想症。
像現在這麼正常，還真不多見啊。
一雙細白的小手在面前晃了晃，騰其萱那張熟悉的臉突然有些近，眉眼全是嫌棄。
“什麼？”
她驟然回神，還有點茫然。
騰其萱擰眉不滿，“我說，你到底相不相信，給句話！沒事兒走什麼神，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啊！”
夏如槿眼角抽了抽，感覺從懷孕以來，是個人都懷疑她傻了。
真有那麼傻嗎？
掌心攤開，一隻刻著古樸花紋的鈴鐺出現在她手上。
夏如槿將它放在桌面上，往對面一推，“你現在靈力太淺了，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很吃力，攝魂鈴先借給你用。”
騰其萱垂下眼瞼，看著桌面上的東西，眼底閃過幾絲暗光，“你怎麼會有這個？”
夏如槿挑眉，“我有的東西多著呢。”
“……”
“疏密閣存在的意義，就是清理苗疆在外作亂的人。是不是巫蠱害人，我想你應該分辨得很清楚。掂量自己的能力，別逞強。能接就處理，不能接就等著我回來處理。”
“……”
落下一句話，她飄飄然起身。
騰其萱這才回神，忙問道，“等等，你就要走了？”
夏如槿挑眉，“不然呢？開業這個環節，就是讓原殊然露面的！她現在跑了，你自己送上來的！”
騰其萱，“……”
確實是她自願的，但也沒想到，她甩鍋這個利索啊。
來之前還擔心，怕她不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