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上,一個奇形怪狀的黑色小蟲子,東張西望,滿是警覺,最終,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在夏如槿身上。
夏如槿微微挑眉,朝它勾了勾手指,“你可以啊!這都能進來?”
那傢伙邁著輕快的步子,大搖大擺的爬了進來。
然後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比劃。
“哦,沒認主,只是進來傳話的,沒有威脅性。”夏如槿看了它一會兒,得出了結論。
“……”
小傢伙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繼續張牙舞爪,像是想要跟她說些什麼。
夏如槿點點頭,打了個響指。
那小蟲子怎麼進來的,就怎麼愉快的爬出去。
看著那小東西消失在陽臺,她才無奈的扁了扁嘴,這幾天都沉浸在婚禮到來的喜悅,差點都忘了手上還有個麻煩。
取下面膜,她拿起手機往樓上走,“錢叔,我先出門一趟啊。”
錢叔聲音慈愛,淡定的應了一聲。
夏如槿還有點詫異。
但當她重新下樓,就反應過來他為什麼那麼淡定了。
院子裡。
三輛車子整齊的停了一排。
都是黑色的轎車,中間那輛,是霍言深極有標誌的勞斯萊斯。
她嘴角抽了抽,詫異詢問,“這幹什麼?”
錢叔站在旁邊,溫和解釋,“左寒和阿南非要跟著去,我也沒辦法。而且霍總也剛好忙完了,我就讓他跟你一起了。”
夏如槿,“……”
她發現,錢叔最近也越來越茶了。
而且他能耐不小。
竟然把還在書房忙的霍言深都挖了出來,給她當司機?
他讓霍言深跟她一起的?
有點意思。
偏頭看著他,剛準備調侃幾句,那邊車窗一件降了下來,“上車,想去哪兒。”
夏如槿,“……”
連去哪兒都沒搞明白,就能跟她一起。
錢叔果然是錢叔。
無聲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錢叔愣了一下,瞬間笑眯了眼。
車隊緩緩駛出院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別墅區的公路,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只是剛駛出院子不遠,幾輛車就分別去了三個方向。
車裡。
霍言深轉頭瞥了一眼副駕駛的人兒,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轉頭繼續看著前方,清冽自然的嗓音開口。
“去找騰其萱?”
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剛出門的時候,她就要求換車。
左寒開上了那輛具有霍言深標誌性的勞斯萊斯,他們開了後面那輛很低調的車。
而且全程動作低調,走的大多是小路,一路上都在掩人耳目。
就算霍凌宇派人監視他們的動靜,也不可能派三輛。
注意力只會放在那輛勞斯萊斯上。
而且那輛勞斯萊斯的目的地,還是在遠郊呢……
夏如槿轉頭笑眯眯的看著他,“老公你真聰明!”
霍言深瞥了她一眼。
薄唇輕牽,沒繼續搭話。
有個詞兒叫‘燈下黑’,霍凌宇怎麼也想不到,騰其萱的新住處,就是距離悅雅公館不遠的那棟高檔公寓。
車子緩緩駛入地下室,停在地下車庫。
夏如槿拿上了後座的禮品袋,帶上了鴨舌帽和大墨鏡,鬼鬼祟祟的下車。
霍言深剛下車,推開車門,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團撞了過來,將一頂黑色帽子強行扣在他腦袋上,然後給他也帶上墨鏡。
要不是看清楚了那張小臉,霍言深差點反手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