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往後撤了一步，一腳將白無常踢了出去。
“我們決定向您的朋友道歉。”
“……”
白無常腦子嗡嗡的，不擅處理眼前的局面。
但他思維確實簡單很多，沒有黑無常那麼多彎彎繞繞，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過分了，道歉也沒覺得多難。
身子微動，直挺挺的朝嚴煥飄過去。
嚴煥頓時站直了身子。
他旁邊的陸禹丞和江謹言也是，本來吊兒郎當的站姿突然站直，警惕的提防著他。
白無常木著一張臉，也沒注意到他們的敵意，只是冷冰冰的道。
“本差……”
剛開口，觸及到一旁冰冷的眼神，他換了說辭，“我剛剛，太激動了，對不住！念在我們幫你們把人帶回來的份兒上，就一筆勾銷吧？”
嚴煥，“……”
他愣了片刻，看著對面的鬼差一時出神。
鬼跟人確實不一樣。
人會考慮很多，顧慮很多，做事也必須權衡利弊，但鬼不會。
他們想了就做了，根本不考慮後果。
在被絕對勢力碾壓的時候，也能果斷低頭，沒有其他不滿的情緒，很快就坦然接受了。
這樣看來，自己剛剛揣測的那番心思，倒顯得複雜了。
他不說話，白無常心裡也沒底，視線又掃過他身邊的兩位，一本正經的否認，“我和我大哥長得並不難看，鬼魂見到我們都是心甘情願跟我們走的。我們也沒有騙人，就算騙人，也不可能騙卜小姐……”
他是在反駁陸禹丞和江謹言剛剛對他們的鬼身攻擊。
一板一眼，有理有據。
江謹言和陸禹丞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兩個大字——
咋整？
懟人習慣了，還真沒想到，鬼是這幅德行！
懟了他他還跟你解釋……
嚴煥單手握拳，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然後問出了一句題外話，“你們為什麼一直叫她卜小姐？”
白無常微怔，“她是卜家家主，我們自然叫她卜小姐。”
嚴煥疑惑，“她不是姓夏嗎？”
白無常像看白痴一樣看他，“一具軀殼而已，不配擁有姓名。”
嚴煥，“……”
在這點上，他們三個其實都有一定的瞭解。
陸禹丞知道面前的夏如槿，絕對不是以前的夏如槿。而江謹言也是在在去年的中秋宴上，也聽到原殊然說她身為卜家人。
但是他們始終不知道，她到底什麼來頭，而且為什麼會出現在夏如槿身上……
“話說，我一直好奇，你原名叫什麼？”陸禹丞半開玩笑半認真。
夏如槿毫無隱瞞，“卜夏。”
陸禹丞心思微動，“苗疆聖女？”
他幫霍言深查的資料裡，苗疆的格局，以及苗疆三大家族的姓氏，他了解的清清楚楚。
自然也知道這個‘卜’姓，代表著什麼。
“沒看出來啊，你還這麼大來頭。難怪當初對付霍凌宇背後之人，輕輕鬆鬆。”也難怪霍言深當初一直調查苗疆聖女的資料。
早在霍言深翻盤的時候，他就知道是這丫頭不簡單了。
只是沒想到，世界竟然這麼小。
用蠱害人的，撞上了用蠱祖宗……
夏如槿一點也不謙虛，“你沒看出來的多著呢！”
陸禹丞挑眉，“比如呢？”
夏如槿認真，“我上頭有人。”
陸禹丞好笑，“霍言深？”
夏如槿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滿臉不屑，“我說的上面，是凌駕於人和鬼之上的上面。”